“哦。”温含玉点点头,“然后呢?”
姜国倘若一意孤行,羌国必会顺势攻来,届时这世上姜国将会不复存在。
温含玉只是感觉不解,“你现在不是那甚么昌国皇长孙?不是该忙得很吗?”
乔越只是沉着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阮阮?
“关我甚么事?”温含玉一点不往内心去,“你不走,我如何睡?莫非你还想和我睡不成?”
昌国国力兵力皆胜于任何国度,身为昌国储君的他的确有放肆的资格。
以是,乔晖在这一次事上便是连城假借的那一只“手”。
连城跨进温含玉那屋的门槛时,号召他的是她手中的柳叶飞刀。
“我才刚坐下你就撵我走?”连城微微挑眉,“不容我歇一歇?”
就在轮椅滚蛋的同时,连城转成分开,在走过放着烛台的桌边时抬手以袖拂倒了桌上的烛台。
连城跨出门槛时,眸中只要比这夜更冷的寒意。
连城爱笑,他笑起来的时候,总能让月华也落空色彩。
他是在方才在窗外看到温含玉捧起乔越的脸颊当真地为他看眼睛时窜改的主张。
“本来是你。”乔越语气沉沉,双拳已然紧紧握起。
连城今番来长宁县,只为温含玉而来,并不筹算见乔越,他也从未想过要与乔越再见一次。
只是……
屋中只要乔越,他的轮椅不在床边,他若不想屋子烧着,就只能爬过来将烛台捡起。
他现在轻易活在这世上,就再没有甚么事情是他放不下身材去做的。
“不想你一个废性命却挺硬,到得这疫病残虐的长宁县不但没有死,反还治好了眼睛。”连城老是在笑,和顺亦阴冷的笑,“不过,如果没有阿玉,废料一样的你能做得了甚么?”
飞刀掠过他的脸颊,钉入门上菱花中。
莫非……是因为乔越?
“你想救他是因为他身上的毒。”这个他明白,但,“你救这长宁县百姓又是为了甚么?”
“现在她想玩,孤便先让她玩着,至于你的命――”连城仍笑,同时朝乔越走去,“孤要取,轻而易举,不过孤承诺过阿玉,不动你,但不代表孤不能借别人之手做些甚么。”
现在,是因为甚么?
乔越在他带笑的眼中看到的是极致的放肆。
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宁平是死于连城之手,然就算有证据又能如何?
连城轻笑着说完话,不再看乔越一眼,而是抬脚朝他手边的轮椅踢了一脚。
乔越看着他,将放在被下的双手渐握成拳。
他有着最动听的面貌,最和顺的笑,最暴虐的心。
“你要不要和我去昌国?”一如之前每一次偷偷带她出去玩时普通,“我带你去见地见地世面。”
他此时就在看着乔越笑,笑得和顺,亦笑得阴冷。
*
“待她解了你体内的毒,便是她对你落空兴趣时,不然你觉得以你这个无能的残废能配得起她?”连城轻视地笑着。
连城在乔越床前停下脚步,床边便是他的轮椅,眼下就在连城手边。
“有么?”连城笑得眼角弯弯,“有又如何?就算孤奉告你,你那同父异母的mm宁平就是死在孤手中且嫁祸于你的,你又能如何?”
连城能够毫无所谓地奉告他,算准的便是他的无能为力。
只是她不懂罢了。
从没有人能从他的笑容里看得明白他的心。
“蠢玉,你就是这么和我打号召的?”对着温含玉,连城面上就只要笑吟吟,不见任何寒凉与锋利。
“也不是不成以。”连城又是笑吟吟。
“滚。”温含玉毫不客气,更不给面子。
他毫不粉饰对乔越的鄙夷,在他眼里,乔越仿佛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