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不堪收!
你们太冷酷了,嘤嘤嘤,你们沉默那么久了,就像没煮熟的饺子一样沉在锅底,我用捞子捞你们你们都不起来,啊!扎心!受伤!(一分钟矫情,哈哈)
乔越忙回身昂首看她,“阮阮?”
“整齐荇菜,摆布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那有如这人间男女之间的情义那般热切的阳光也薄映在温含玉的脸上,让乔越能够清楚地看到她脸上那层细细薄薄的小绒毛,仿佛也被染上了金色似的。
温含玉已经独自搬了张凳子到他身侧,就坐在书案旁温馨且期盼似的等着他下笔。
只是现在他坐在乔陌特地让燕风筹办来放在窗前的书案后,不管是他面前已经铺展好的纸张研好的墨,还是他手中的笔手里的书,他都始终静不下心来写上一行字或是看上一页书。
待他收笔时,温含玉迫不及待靠近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展转反侧?”
“阮阮谬赞了。”对于俄然就凑到本身身侧来的温含玉,乔越不由自主心跳得有些快,下认识要往旁退开一些。
他低头想得当真,底子没有重视到从翻开的窗户前颠末的温含玉。
温含玉醒来时仍在想着乔越本该英姿飒飒的模样,而后她开端当真算着乔越能不再依托轮椅行走的详细日子,当真到她要到旁屋去找乔越要纸笔来好好算明白详细日子。
正值日落时分,朝霞盈天,有如烈火烧白云,红彤彤如这人间最热切的色彩,光芒透过被木枝撑开的窗户照进屋里来,斜照在墨汁静卧的砚台上,有如为那浓黑的墨汁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这是……”不知是窗外落日的光太热烈的原因,还是因为如此了然地将本身的情义誊写出来的原因,乔越的面上现在也覆着一层薄红,他微垂着眼,亦是看着本身写在纸上的几行字,严峻得一时候却不知该道些甚么。
也仿佛他不是在写字,而是在历练,在风沙当中,在磨难当中。
他们这些前人,话不能好好说,字也不能好好写。
就不能写些她能看得明白的话?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温含玉一瞬不瞬地看着乔越手中的笔在纸上完工一行又一行如松竹般遒劲如山石般厚重如江河般浑沉的字,只见他手中的笔铿锵有力,仿佛他握着的不是一支笔,而是一杆枪。
乔越俄然之间想要把此时现在的她的模样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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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含玉双手扒着在桌沿上,一边看着纸上乔越那一手都雅的字,一边将纸上的字轻声念了出来。
虽只是半行字,可那些字每一个都遒劲有力,有如铁画银钩,又有飘若浮云矫若游龙之势,说来温含玉见地过的笔法字法并未几,她亦未曾见过乔越的字,这是第一次。
“是。”看她被热烈的阳光映得红扑扑似的脸颊,乔越由不住和顺一笑,点了点头。
眼下不是惊蛰时节,阮阮亦没有吃醉,就这么直言而出,阮阮可会感觉他太轻浮?
她的眼睛很敞亮,她的双颊很粉嫩,她的笑容很夸姣。
特别她微虎魄色的带着欢乐又带着镇静的眼眸亮晶晶的,仿佛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比窗外的落日以及火红的层云还要刺眼。
听不到乔越的答复,温含玉又把纸上的几行字又看了一遍,又问他道:“窈窕淑女,这是……在夸我呢?”
乔越疗养的这些日子,莫说哪儿也去不得,便是这屋门都鲜少能出,乔陌担忧他沉闷,便给他筹办了很多书,笔墨纸砚自也没有少,为着如果他看书乏了,可写上一帖书画上一幅画,总之不会至于无事可做而闲闷着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