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辞雪一向温馨坐着,但是袖中十指寸寸紧握,她猜到祁詺承要她半夜打扮是为了同他一起去竹园看望煊王,祁詺承的行动也可了解为节流时候,而她心中的悸动却假不了,骗不了人。
祁詺承嘲笑,冰冷的眼眸盯着那张不施粉黛却还是美艳绝伦的脸庞,抬指轻触她的脸颊。
待人走完后,他来到靖辞雪身后,瞥了眼铜镜中安然静坐的人,手指矫捷地在如瀑青丝间游走,很快便盘好一个简朴的发髻,挑了支上好的羊脂雪梅簪牢固。
御驾驾临竹园时,竹园灯火透明。
这边白宁在灯下用心分歧地捏着一枚藐小银针缝合伤口,额头充满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临时调派过来帮手的宫女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还要时不时拿布给他擦汗。
白宁哼了声,背过身去不睬她。
只可惜,那双美目美则美矣,却如一汪死水。
“既然不怕,为何要躲?”
因为肩胛被一剑贯穿,伤口太大,止血非常困难。白宁没体例,只得拿出随身针包和一卷金丝,眼下独一的体例就是将伤口缝合。
“如何?怕朕?”
“心疼了?”他语气淡淡道,似是偶然之问。
祁詺承在琼林院的居处虽不比紫宸宫豪华,但也非常宽广亮堂。现在只剩下他与靖辞雪两人,显得更加空旷。他面无神采地看着靖辞雪,唇角冷冷勾起。
可在祁詺承面前,每次她的心都像被掏空了一样,是空空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