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詺川胡乱摆了摆手,道:“本王没醉。快请皇后出来。今儿见不到皇后,本王就不走了!”
“别躲嘛,哎哟,有本性!本王喜好!”接着是一个男人说话,油腔滑调的,很不端庄。
“为甚么把本王接返来?她让你接你就去接啊?你是本王的王妃,不是她凡灵宫的下人!本王要见她!今儿个非要见她!”哗啷,又一个百年古玩花瓶碎了。
素珊感觉又气又好笑,靖辞雪倒没甚么反应,在暖榻上坐下后,兀自靠着。馨儿沏了杯香茶上来,靖辞雪比手势让她去取件披风过来给川王披上。
自那天起,靖辞雪再没有笑过,连浅淡的苦笑都没了。开初几日,因为腿脚不便,她便整天坐在床上。再厥后能行走了,她除了临窗吹风就是亭入耳雨,那张侧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寡冷冷酷,给人一种“生无可恋”的感受。
“殿下,您请自重!”殿别传来宁馨儿惶恐不安的声音。
“你算个甚么东西,敢经验本王!凡灵宫如何了,本王欢畅!看上你们俩是你们俩的福分,还敢经验本王,活腻了是吧!”被人坏了功德,祁詺川显得极其烦躁。
而人生就像一件极尽华丽的服饰,你永久猜不到那人穿在最里边的衣服究竟打了多少补丁。
素珊无言以对,只能再一次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材。
“川王本身不如何样,却娶了个明事理的王妃,也算有福分。”她回到靖辞雪身边,把燃烧了的火折子塞进衣袖,语气微凉。
“是,奴婢是素珊。”素珊点头承认,摸不准对方的企图。
猝不及防脸颊被摸了一下,馨儿顿时感觉鸡皮疙瘩全竖起来了。
靖辞雪缓缓点头,唇角的血又增加一分。她抬手比划,泪如雨下。
素珊浑身一震,看向怀里的人。惨白如纸的脸上,唇角缓缓流下的血迹益发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