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赤色的面庞上,黛眉微微蹙起。靖辞雪抿唇,无法眼皮如何也抬不起来,广袖下的手缓缓握上素珊的手腕,五指寸寸拢紧。
她抱着靖辞雪,慌得六神无主。蚀心散的解药至今没有下落,蜜斯又因洛缪莹的一番话气急攻心,毒血渗入心脉。而她又不懂医术,没法延缓蚀心散的发作之期,连独一的拯救圣草“月伊草”都送人了,她该如何办?
“蜜斯!”素珊哭出声来。非常爱意,若能减少三分,蜜斯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你所报之物都是希世珍品,国库的库藏也只此一件。你凭甚么以为朕会给靖家先人用?”
“亓官!”他睁眼,有些无法地看了亓官懿一眼。
洛缪莹突然落下两行清泪,心下纠结一番,眸含怨念,委曲地将他望着,道:“皇上,您应当晓得臣妾为何如此。因为臣妾不安,惊骇,怕皇上对臣妾的和顺缠绵只是黄粱一梦。皇上贤明神武,有三宫六院,而臣妾只要皇上。”
“娘娘!”素珊慌乱地唤道,扶过靖辞雪靠在本身身上,看到大片金色广袖上点点猩红,她又急又恼,恶狠狠地剜了洛缪莹一眼。
“阿承?”他打发走屋内服侍的宫女,搁命令牌,有些忧心肠唤了祁詺承一声。
终究,祁詺承搁下笔,合上最后一本奏折,抬手揉了揉发酸的鼻梁。见状,亓官懿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后,双指按上他的太阳穴,谙练地揉起来。
出去逛,一群宫女寺人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一不留意,竟然逛到了靖辞雪院外。他朝里望了望,院子里比平常更安好。没多逗留,他又去了洛缪莹的院子。
亓官懿带兵巡查,颠末皇后院前耳背地听到素珊的惊叫和压抑的哭声,他打发走一队羽林军,快步走进院子。
“臣不敢妄议。”
“皇上无碍。”亓官懿留下这一句,拱手道别老太医。
她不知所措地垂首站在祁詺承面前,偶尔谨慎翼翼地抬眼,却直直撞上祁詺承淡然的双眸。
输完内力,他又仓促分开,去了趟医庐。彼时,老太医正一边对比医书一边研讨手边的草药,见到亓官懿出去,衰老的眼中闪过一抹焦炙:“亓官大人,老夫这还缺几味首要的草药,这……这可如何是好?”
祁詺承沉默了会,微微扶了把亓官懿,幽幽然道:“希世珍品若不能救人藏在库中不过是安排。”他几不成闻地叹了声,亓官说的对,他如果不想救靖辞雪,就不会迂回诱使大技师想起‘凤血朱砂’。
闻言,他眼中的淡然微微有些松动。
祁詺承闭眼,温馨地享用着亓官指尖的力道,如同睡着了普通。只是他的眉心却逐步拢起,衣袖下的手,握着一块玉佩。
“雪儿,你为甚么要这么做?”他终究开口,看着身前拘束不安的人,他有些肉痛。
“旧衣?”祁詺承俯身捏起一角落在外边的冰丝锦缎,这清楚是他明天前命尚衣局赶制的,他冷冷一笑,目光落在锦缎上的数点褐色血斑,眸光一沉,道了句,“你去吧。”便往屋内走去。
“如何会如许?”看到吐血昏倒的皇后和泪流不止的素珊,亓官懿惊住了。
祁詺承扬眼看他,眸光看似温馨地落在他身上,实则是细细地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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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间掠起浓厚的恨意,素珊恨恨地喃喃道:“蜜斯,你听着,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祁詺承,洛缪莹,我绝对不让他们好过!”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老太医落笔敏捷,很快便写好了,交给亓官懿却有些游移:“这几味药多是珍品,在国库中供着,需得有圣谕方能提取。皇上……他现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