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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如既往详确地做好本分事,细心地服侍皇后。
与此同时,靖辞雪大病初愈,元气还尚未规复,就在宫人们各色的目光中上了马车。
主仆三人往那一站,中间靖辞雪神采清冷,崇高而疏离的气场当即骇得一众小寺人腿脚颤抖,跪地叩首。那总管公公许是见多识广,见惯了大场面,适时还能泰然地施礼,眼神轻视地扫视了她们三一圈,才清了清嗓子问出处。
次日,靖辞雪梳洗结束,用过早膳后,素珊道外边风和日丽,发起去御花圃逛逛散心。靖辞雪没表态,在馨儿和素珊的伴随下,一道去了御花圃。
泪水滴在靖辞雪手上,她抬手拭去素珊腮边的泪珠。唇角冷寂,连可贵一见的含笑都消逝了。
洛缪莹软着嗓音说:“皇上,本日皇后回宫,您不去看看她么?”
靖辞雪也去了,倒是两手空空。
一时候,各个花容失容,揪住那羽林军扣问不止。
身后传来公公阴阳怪气的声音,馨儿假装没闻声,快步走开。一起上听到各种冷嘲热讽,大略说的是“皇后半途被遣回皇宫,怕是离免除之日不远了”。
又一人叹道:“可不是!如此一来,先前隆宠多大,现在就有多丢人……”
“禀各位娘娘,皇上没受伤。”
素珊斜了眼躲在门后的人群,兀自上了马车,重重地摔下珠帘才透露了她强压的怒意。六子察言观色,此时也不敢胡胡说话,尽管跳上马车,挥着马鞭重重丑了一记,把统统刺耳的杂言悉数甩在车后。
一宫女说:“皇后真不幸,不知如何的又获咎皇上了。”
“这般恶心的人,朕再也不想见她。”嘴上这么说着,手臂又紧了三分,勒得洛缪莹嘤嘤唤疼,他才稍稍松了放手。
“刺客还未抓掉,亓官大人已经派兵追捕了。”
“诶,咱说各位姐姐是真不晓得啊还是假不晓得?”一小寺人尖着嗓子插话道,“皇后是靖相爷的人,向来就没得隆宠过。要说宠冠**呐,就咱水宜宫里的一个娘娘。”
素珊止不住又流下几串眼泪,忙胡乱擦了把,笑着去厨房熬粥。她想,蜜斯能活着就是最好的。
“那刺客是谁?抓到了么?”
当天傍晚,她去御膳房,管事公公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指着桌角的几盘菜说:“就这些啦!”
声音喧闹,直到那羽林军说:“皇上遇刺后已直接回宫。”众妃嫔“啊”了声,当即赶去看望,又恐怕去迟了普通。
靖辞雪由始至终没想过要在后.宫立威,或与妃嫔周旋,此时更甚,故而,她面无神采地从一群施礼的妃嫔婢女跟前走过,落在那些人眼里却成了傲岸。一群人面面相觑,互换着不满情感,直到皇后走后,素珊轻飘飘地冲他们喊了句“都起来吧”,她们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中午,馨儿再去领炊事。总管公公还是冷冷地指了指,背动手傲慢地走了。素珊不觉得意,经素珊这么一闹,她们的炊事又回到最后的程度了。
此言一出,宫女们如梦初醒,连连道是。
“公公,皇后娘娘身材不好,公公能给娘娘备几碟热菜么?”
“昨晚的炊事,皇后娘娘感觉甚合情意。公私故意了!”素珊含着三分笑意,朝总管公公微微点头,“娘娘久居后位,未能亲临各司各房查巡,深觉有负圣恩,本日得空出来赏花,路子此地便过来瞧瞧。娘娘非常猎奇,总管公公您是对各宫主子都如此上心呢,还是伶仃对皇后娘娘如此厚情?”
馨儿拎着食盒,望着那几盘冷菜,有些犯难。宫人势利,她不是头一天晓得。但是现在的炊事竟连最后的比不上。
唯独靖辞雪神情冷酷,与她们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