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曹公公携圣旨而来,替国主送来恭贺之词。圣旨宣读结束,洛缪璠请曹公公留下待会一同入宴。曹公公拱手深表歉意,他还需回宫复命,洛缪璠也不好强留。
再细细回想皇后对洛缪璠的答复,不但风雅得体,还以国母身份暗中替阿承安抚下臣……想到这里,脑中俄然闪现那抹含笑,亓官懿不由感觉微微心疼。
曹公公目光掠过素珊,又对筹办送他出府的洛国舅拱手道:“国舅爷留步,老奴先辞职了!”再掠了素珊一眼,素珊跟上前去送他出府,不一会,便返来了。
“是啊!杜老爷乃我朝中流砥柱,底下弟子无数,此番联婚真是皇恩浩大啊。”
素珊是皇后的贴身婢女,比拟普通宫人,位份还算高。见她还站在靖辞雪身后服侍,一奉酒婢女便过来请她退席。素珊推让不去。
没推测靖辞雪竟和他翻起了旧账,洛缪璠神采青了青,直道:“臣有罪!”
“无妨啦!”
他们离靖辞雪不远,一番话全落进靖辞雪耳朵里。
阿承却不晓得。
“亓官大人不必担忧,这是本官特地为娘娘筹办的酒,不贪酒是不会醉的。”洛缪璠对他说完,紧接着朝向靖辞雪,“皇后娘娘凤驾亲临,洛府蓬荜生辉。这第二杯,臣敬皇后娘娘,感念娘娘大恩。”
“老奴恭请皇后娘娘凤安。”与洛国舅客气结束,曹公公又朝靖辞雪行了一礼,道,“皇上命老奴传话,时下秋深霜重,望娘娘保重身材,尽早回宫。”
靖辞雪却安闲淡然地微微点头:“有劳皇上挂记,烦请公公代本宫向皇上伸谢。”
“嫂嫂初来洛府,唯恐有不适应的处所,以是,mm想去后院瞧瞧嫂子。”
靖辞雪却不觉得意地接过他手中的酒杯,淡淡道:“不过,本宫失忆了,便也忘了初时的痛苦。”说罢,饮尽杯中酒。
“国舅爷不必客气。本宫虽不懂朝政,但也多番听闻国舅爷有功于朝,本宫理该来此庆祝。”遂接了第二杯酒。
“素珊啊,本日是本宫哥哥大婚之喜,你与皇后娘娘情同姐妹,天然也是我洛府高朋,岂有不退席的事理?”洛缪莹盈盈笑道。
话一出,世人皆吃了一惊。国主对皇后的体贴溢于言表,数名老臣不由得蹙眉,洛缪莹不甘心肠用力绞动手帕,目光吃人普通地等着靖辞雪的背影。
洛缪璠躬身退出。
这时,洛缪璠穿过人群朝这走来,身后跟着一名手捧白瓷长颈执壶的婢女,所过之处,恭贺声不断于耳,他一起含笑抱拳相谢。
“亓官,本王跟你说啊,咱今晚得好好纵情纵情,不醉不归啊!”
“你,另有你,你们几个,好好服侍皇后娘娘,出半点不对唯你们是问!”祁詺川指着几名婢女命令,再向靖辞雪见礼,拉着亓官懿兴冲冲地朝席间走去。
“娘娘,奴婢去送送曹公公。”素珊道,靖辞雪沉默准予。
“皇后娘娘说的是。”他恭声道,复又转向自家妹子,“你去吧,需得快些返来。”他眼中仍然峻厉,言下之意是警告mm不能怠慢皇后娘娘。
直到亓官懿道:“你去吧,这里有我。”她才随那婢女朝宴席核心走去。
“臣弟见过皇嫂。”祁詺川扬袖见礼,又道,“眼下得见皇嫂凤仪绰约,臣弟俄然明白本日的金陵城为何街道拥堵啦。”说着,大笑起来。
“小叔果如传闻中的那般善于词令。”
靖辞雪不动声色地拾起茶盏,假装饮茶却暗自把含在口中的酒液吐到茶盏里。
亓官懿推让不去,“川王,臣有公事在身,不便下去喝酒。”
靖辞雪亦不假思考地接过酒,喝下。亓官懿犹疑地锁了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