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馨儿唤住她，“您就不问奴婢别的了吗？”
“娘娘？”馨儿也一样惊奇。
她平静地伸手拿过祁詺承手中的锦帕，唇角冷冷勾起，对洛缪莹说道：“若本宫说，这是本宫送给月伊公主的呢？洛贵妃是不是也要扣下本宫？”
靖辞雪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反而道，“亓官哥哥，你既叫得皇上一声阿承，为何不能唤我一声雪儿？”
羽妃讶异地抬眼，但也同她一起请退。
“皇后娘娘为何要……要如此对待臣妾的女儿？”洛缪莹哽咽道。
见羽妃朝向祁詺承，洛缪莹又立马滚落下几串眼泪，回身投入祁詺承的怀里，哭道：“皇上，月伊的您的第一个孩子，她虽只是个公主，但倒是皇家正宗血脉。皇上，求皇上给月伊做主！”
“月伊公主之事既不是你所为，本宫天然会保你性命，不会把这事说出去。那日本宫昏倒醒来，你欣喜的神情本宫至今记得。本宫信赖当时的你是至心的。”顿了顿，靖辞雪站起家来，“本宫累了，你也下去歇息吧。”
“口说无凭，皇后有何证据证明本身和羽妃的明净？”祁詺承锁眉，又拍了拍怀中抽泣的女子，以示安抚。
“亓官大人要带本宫去哪？”她问，笑意清浅。
这三个字划过心头，略觉熟谙。
素珊也不说话，只温馨地等着。
“本宫的意义是，害你女儿的不是本宫，也不是羽妃。”
靖辞雪顿步，继而往里走去，淡淡道：“若以至心，不问。各为其主，亦不问。”
“朕自会给月伊做主。非论公主皇子，都是朕的孩子。”祁詺承悄悄拍了拍她，目光却从未分开过那张平静自如的脸。
靖辞雪点头，馨儿当即收敛神采，规复到昔日模样，畴昔开门。门外，立着亓官懿，他身后是四名持刀羽林军。馨儿一愣。
“但是……”亓官懿扫视了圈屋子，眉头紧蹙。静思堂里不设灯火蜡烛，亦是祖上端方。
“既然公主已无大碍，那臣妾和羽妃就先行辞职了。”靖辞雪俯身见礼。
颠末馨儿时，馨儿亦担忧地望着她。
到了静思堂外，亓官懿命羽林军在外守着，他单独随皇掉队去。七间屋子，靖辞雪现在所处的仍然是放着两位先皇灵位的那间。这并非素珊曾觉得的祁詺承用心为之，而是祖上袭承下来的端方，皇后关押静思堂，需得在各位先皇灵位前静思己过。
祁詺承深思不语。
“皇上，臣妾言尽于此。信或不信，全凭皇上决计。若皇上以为臣妾有罪，随时可派人来凡灵宫。臣妾辞职。”
“娘娘，阿承是不得已才命令将娘娘禁闭在此。”出来后，亓官懿如是说道。
素珊蹲下身，与她齐平：“我曾看过一本记录巫蛊术的古书。有一种名为‘玄针’的蛊术，说是能够在周遭百里以内以绣花针线节制人的存亡病痛。”
亓官懿神采一顿，道：“静思堂。”
馨儿点头：“那块锦帕与奴婢无关，奴婢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靖辞雪请辞后，羽妃也偶然多留，出了沐扶宫，却见靖辞雪早已走远。想了想，也没追上去，兀自带着婢女回了宓羽轩。
“慢着！”洛缪莹喝声制止，又泫然欲泣地对祁詺承说道，“皇上，羽妃她企图暗害公主，怎可让她一走了之？”说着又满含怨念地看向靖辞雪，“皇后娘娘，臣妾之前确切多有获咎，但是公主是无辜的。臣妾晓得，皇后夙来只与羽妃亲厚，可也不能姑息企图暗害皇室血脉之人啊！”
入了前殿，靖辞雪闲适地斜卧于贵妃榻，合眼假寐。素珊摆手清退殿中统统人，唯独留下馨儿。
洛缪莹气急，目光在皇后和羽妃之间盘桓，急得直掉眼泪：“皇上，臣妾只求您给臣妾和公主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