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已命令重征粮草。不过,重征一事,尚需光阴。”亓官懿回道,“不知上阳城的粮草还能撑多久。”
“臣妾出身将门,父亲是戍守边城的大将,功绩甚重。若非数年前斓瓴弥月交兵,相爷毫不成能让臣妾进宫。”提及靖相,花习习看了她一眼,见她神采如常,放了心,“臣妾与皇上、先皇都是幼时的玩伴,见地过后.宫的庞大和勾心斗角,臣妾本不肯入宫,但为了旧时的交谊,臣妾还是接了皇命。臣妾与皇上素无男女之情,皇上心慈仁善,更不肯以此监禁臣妾的平生,因而承诺臣妾,它日机会成熟,便让臣妾出宫,回关塞。”
那一战整整五天五夜,战后,两军都需停止清算。弥月雄师仍然驻扎在上阳城外三十里地。
闻言,花习习眸光一闪。只见靖辞雪指尖微动,指下变幻出三只五彩胡蝶。
靖辞雪想了想,又道:“重征粮草易肇事端,而右相年龄已高,亓官,你速去助右相一臂之力。”亓官懿走后,她又对素珊说道,“把本宫的白玉象牙簪取来,馨儿应晓得放在那边。”
彼时已入隆冬,白日里日头暴虐,令人炎热难安。
靖辞雪淡淡看了她一眼,却见亓官懿行色仓促,神情相称凝重。
亓官懿沉重地点了下头,对靖辞雪说道:“军中出了特工,粮草在逃送途中被焚毁,雄师兵困上阳城。”
“这是……桑央谷的梦蝶术?”三只胡蝶扑扇着翅膀在面前飞荡,这术法她只传闻过,现在是头一次见地到,花习习不觉惊得瞪大了眼。
花习习却回绝了:“不消了。这茶水不烫。用不着请太医。”说着,拉了拉衣袖,遮住烫红了手背。
“会。”靖辞雪点头。
那白净的手臂上鲜明点着一颗猩红的守宫砂。
“臣妾只想奉告皇后娘娘,皇上绝对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花习习当真地眨了眨眼,眼眸一转,又道,“娘娘会替臣妾保密么?”
花习习还在恍忽中,靖辞雪就已反扣上她的手,相握的手刹时绕上五道彩色的荧光。
“习习既然如此信得过本宫,那本宫也和你换个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