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国主未死,臣子们暗里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繁。
但是,就在新上任的总管公公宣读结束即位圣旨那会儿,川王的衣摆都差点扫到了龙椅,靖后返来了。
“如有觊觎皇位、结党营私者,非论其是皇亲国戚还是功臣名将,本宫都决计不会放过!”说这话时,靖辞雪清寒的目光直直望向昭清殿外。
“川王,国主御驾亲征这段光阴,本宫亦不在皇宫,有劳你与摆布二相代为措置国事。稍后,本宫自会论功行赏。”
“臣固然官职寒微,却能号令全部皇宫的羽林军。”
“新国主即位关乎百姓生存,岂可如此草率!”靖辞雪寒声呵叱。
有了摆布丞相的带头,底下臣子纷繁呼应,一个个的都出列,说着“不成”和“反对”。
靖辞雪没答复川王的话,而是说:“龙玺凤印在此,本宫有权代君监国,众卿可有疑义?”
“臣不敢。”众臣拥戴。
“不可!”川王大喝,“后.宫不得干政,就算要监国,也该是本王,皇上的亲弟弟,代为监国。皇兄他出征之前就已下诏。你凭甚么代君监国?”
“龙玺凤印!”川王震惊了,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托盘上的两枚玉石。很久,才结巴道,“龙玺如何会在你那儿?”
“猖獗的是你,亓官懿!”川王一点都不怕了,“你不过是小小的羽林军统领,凭甚么进昭清殿,凭甚么与本王同站一处?”
“本宫偶然做这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众卿大可放心。”望着群臣哈腰拥戴,靖辞雪摘上面纱,暴露素雅温馨的面庞,“但是,皇上是本宫的夫婿,也是斓瓴国臣民的国主。在外,本宫曾以女流之身带领军队大败煊王的罗门法阵,弥月雄师败走北方。在内,本宫当以国母之身,负担起国母之责,是以,于情于理,本宫都该为君为民守住斓瓴国。”
“本宫是靖相以后,但是国主在时未曾废后,可见国主对本宫的信赖,信赖众位卿家绝对不会思疑皇上的贤明!”
亓官懿也返来了,统领羽林军,皇宫里的军权也悉数落回他手中。有亓官懿和三千羽林军为靖后保驾护航,川王毕竟是败了。
亓官懿冷冷的话语慑得他无言以对,咬牙切齿道,“莫非你要逼宫篡位不成?”
据昭清殿的守殿公公们描述,川王即位那日,大局将定不决之时,川王身着一袭极新的明黄色龙袍在文武大臣恭敬的膜拜下走上宝座。那精力抖擞的傲然气势,加上与祁詺承七分类似的模样,初月朔看,竟还觉得是国主返来。
可他甚么也没说。还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此言一出,世人色变。
孟岩昔神采也不大好,自斟自饮一杯又一杯。听了川王的话,他连连点头,皇后如何能够不晓得?素珊晓得贰心高气傲,步步诱他去紫宸殿逼曹公公画出凤印的图纸,谁曾想曹公公竟然用心在图纸上留了个瑕疵,以此判定真假凤印。现在,真凤印在靖辞雪手里,那必定是素珊给她的!想不到素珊武功之高,连那么多羽林军都看不住她,还是让她出去了,去了紫宸殿暗中目睹他逼迫曹公公,去了宫外暗中策应皇后!
“好!一醉解千愁!”想起本身和缪莹的功德被搅和,这比不能即位还让川王难受,当即仰首喝了一杯,恨恨道,“女子干政,天道不容!”
如入无人之境普通,靖辞雪举步登上高台。与她比肩而立的川王不由一颤,退开一步。
川王急了,心想,莫非皇兄真的没死?再看靖辞雪果断的眼色,焦心不已。这时候,有孟岩昔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