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早一些。彼时入冬才没几日,皇城就覆上一层厚厚的雪,银装素裹,白皑皑的一片。
洛缪璠悄悄拍了拍她手背,却对景乐说:“臣先辞职。”然结果断地朝宫门走去。
景玺到时,雪姬已经歇下。眼角处的微痒令睡梦中的人不满地嘟哝,睁眼,刹时转为欣喜!
眼梢带过严峻得几近要跳脚的mm,以示安抚。酒杯要比平常所用的大出三杯,洛缪璠恭敬地双手端起。辛辣的酒液滑过咽喉内壁,像一团火从喉咙一向烧到了胃。
弥月国都城,封安。
景乐看了杜若仪一眼,对洛缪璠说:“国舅爷,皇上谅解您醉酒,特地差了曹公公和羽林军一道送您回府呢。喏,你看。”
“阿承。”不知过了多久,亓官懿从洛府返来,他没打伞,浑身是雪。花习习看着伞够大,招手让他站出去。
……
到底甚么是爱呢?是洛缪璠的自我捐躯,还是雪儿的保护成全?唯独他爱得无私,无私地只想要把那人一辈子绑在身边,他的庇护反而一次次把雪儿推动更深的深渊!
“好,我不难过。但是,mm会难过,你就会难过,缪璠,我怕我不得不难过。”杜若仪悄悄的嗓音像一阵风吹过他的心头,面前闪现结婚那日她娇羞的面庞。现在却只剩下满心的惭愧。
洛缪璠冷哼,而扶住他的手蓦地一僵。
张有风一向闭着眼靠在车壁上,听到老婆的问话,展开眼,眼中情感庞大。却只叹了口气:“这些事,你妇道人家就不要管了。”说着,拉过老婆,拥在怀里。
“臣在。”洛缪璠离席,走到水榭中心恭敬施礼。未得指令。笙箫不歇,他身后的舞姬持续舞着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