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瑶点点头,带着人分开。
这话外之意顾青山听出来,是说煊王野心勃勃篡夺皇位,是乱臣贼子。
顾青山顿住,讶异看着白宁拿出一串挂饰勾在指上。那挂饰无甚希奇,与浅显的方胜结无异,只是普通的方胜结下大多配坠玉石,白宁手中的这串却缀着三枚菩提子。
“道分歧不相为谋。罢了。”白宁叹了口气,又规复到平时萧洒不羁的模样,拉上顾青山去寻好玩的玩意儿。
摇扇的手一顿,白宁这才重视到世子竟还未拜别,赶紧笑嘻嘻地作揖歉意道:“部属不知世子还在。”收到一记凌厉的眼刀。白宁又道,“好好好。都是部属的错。部属不该以身高看人,忽视世子的存在,还请世子莫怪。”
“当然。”白宁成竹在胸地点头,故作高深。赤雁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抱着剑也高冷地走开了。
慕容瑶舒了口气,转而对顾青山提及另一回事:“现在王爷受了伤,明日的比武大会只能请顾将军一人多多存眷。”
……
只是他绕了一圈也没寻到一处热烈可看,便挑了块草叶富强的草地当场躺下,仰看湛蓝空中飘过如棉如絮的白云,嘴里叼了根草叶,翘起的二郎腿很有节拍地一晃一晃。
“忠臣不事二主。白宁公子不必多言,鄙人另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简云枫告别拜别。
白宁却不知贰心中的千回百转,回问他:“那你呢?”
底下人哈腰奉上摆放此次马赛胜利品的托盘,景弘睨了眼那支五彩玛瑙石镶嵌的匕首,冷嗤道:“奇珍奇宝东宫多得是,此物便赐给煊王吧。”说着,回身负手拜别。
“鄙人来此实乃为了找寻mm不慎丧失之物,并非成心偷听。”简云枫一脸泰然地冲他们二人笑了笑。
提及本身的志向抱负,虽比不过白宁的“惊世骇俗”,但他也确切豪心壮志,他站起来面朝北方,只感觉一股热气自脚底冲起。他握紧拳头,信誓旦旦道:“元帅!掌管天下兵马的大元帅!”
而被景玺掷开的旗号则被太子一跃而起,腾空接住,稳稳落地。适时“太子千岁”的呼声响起,景弘好不对劲。
“和顺乡即豪杰冢。煊王自上阳城返来以后,所作所为,可愈发令本太子和弥月的臣民绝望了。”太子景弘手执旗号,举头阔步来到景玺面前,话虽可惜却暗含嗤笑。
若换在平常,景诺必然会冷言冷语地回呛白宁,可现在,他巴掌大的小脸上双唇紧抿,与煊王极其类似的眼睛流暴露越来越重的冷冽之色。
见王妃忧色未减,白宁欣喜道:“王妃不必担忧,飞镖没有淬毒。”
景诺恶狠狠地瞪了白宁好几眼,板着小脸正色道:“本世子不喜男风!”说完,他持续板着脸,回身负着小手,扬长而去。留下白宁啧啧感慨。
闻言,顾青山吃了一惊。
“你说那简云枫是相才,真的假的?”顾青山与他一同姿式躺着,想起刚才白宁与简云枫的对话,忍不住问他。
简云枫笑道:“都说同业相轻,你我同为谋士,莫非就不怕鄙人抢了你公子宁煊王府第一智囊的头衔么?”
世人都还惊魂不决地拍着胸口,就连夙来端庄沉稳的慕容瑶现在也面色煞白地看着煊王和靖辞雪。刚才那枚飞镖突如其来地笔挺射向柳妃面门,那边已近初始地仍在比武争旗的煊王当即掷飞旗号打偏飞镖,眨眼间已飞身至靖辞雪身侧,将靖辞雪揽进怀里,却不想另一枚飞镖紧随而至,刮伤了他手臂。
“那,太病院的首席太医?”顾青山又问。
太子一走,世人纷繁散去,那些前来旁观的官员见煊王面色不善,都不敢上前搭话,只与煊王妃道了辞,忙不迭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