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素珊。”景玺回望着她。语气淡淡却必定。
景玺就坐在月光里,背靠着书架,一脚曲起,手随便地搭在膝盖上,指间的酒壶已空空如也。身边,横七竖八地躺着一样的空酒壶。
靖辞雪没让人服侍,单独一人泡在水里,盯动手里的琴穗怔怔入迷。斓瓴国富庶,以是皇宫里的统统都很都丽堂皇,很奢糜。但是靖辞雪喜好,特别是凡灵宫里的凤池,那边有太多她与阿承的回想。那场大火,是不是连凤池也毁了?
素珊蓦地一顿,手指来不及收回,就那么停在他眉角。一样来不及收回的,另有她眼里的缠绵倾慕。
一用力,就将还没回过神的素珊带进了怀里。素珊吃惊,天旋地转间只听到瓷器分裂的声音,她已被人紧紧地压在身下,周身全都覆盖在浓烈的男人气味和满屋酒气当中。
景玺走后,她不敢睡,也不想唤人出去,整座凤仪宫出奇地温馨,恍忽感觉只剩她一人。究竟确切如此。
“她不会不高兴都藏起来,她会对我说。”说这话时,景诺的神采很严厉很当真。一如当初他对着慕容瑶说,毫不像他父皇这般,他这辈子只要一个女人!
那现在的素珊呢?只见她锦衣华服,款款而来,气势崇高逼人。那眉间的一点朱砂,使她不复昔日里的娟秀娟美,却更显娇媚动听。
第一次见到素珊是在煊王府的花圃里。彼时冰天雪地,素珊站在雪景里,白净的脸颊冻得微红,却还是娟秀而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