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澹台珺瑶。珺,瑶。”靖辞雪持续教。
不是“求见”,是“要见”。
克日,跟着墨羽连连败北,弥月雄师即将攻到郢城,澹大名晔在入城的那一刻较着感遭到一股强大的不安在涌动。那股不安,来自他的臣民。
“姑……姑。”
靖辞雪坐在榻边久久沉默,神情冷酷得仿佛没有闻声朵儿在说话。
小人儿眨眨眼:“珺。瑶。”
澹大名晔一身戎装尚未褪下,两手撑在桌案低头看着墨羽国的边地步图。北边数座城池都打上了大大的红叉,三分之一的墨羽国土已被弥月占据。剩下的是郢城以南的大片地盘。防备办法底子比不上北边城池的安稳。
澹大名晔回到君府,受了伤,左胸口的伤口在汨汨地冒着鲜血。君府里一阵慌乱。太后顾不得沉痾在身,非要要看她儿子,靖子午固执不过,便陪着一道去东园。
澹大名晔直起家,余光扫过春桃端着的那晚乌黑药汁,没多想,直接端起来喝掉,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走火入魔,他伤了经脉,不喝药保命,他如何保得住他的臣民?
除夕那晚,澹大名晔仍在疆场。靖子午筹办了场家宴,赴宴的只要君府的女眷,总归是过年了,就算火线战事未结,君府阴云覆盖,年还是要过的。
覆巢之下无完卵——墨羽国破,遭罪的终是他的臣民……
靖子午冷酷地扫了说话者一眼,说话者当即垂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