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任人凌辱。”顾婉音捡起一片大树叶当作扇子扇了扇风,俄然笑起来,被枝叶裂缝里透下来的阳光一衬,竟有一种明丽的姿势:“再说了,周家人也不是胡涂的,能任由她胡来?不然,事情真闹大了,对谁有好处?即使顾瑢音是有错,但是毕竟是他们周家的少爷占了便宜,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人会如何群情?当时候,周家就是再高贵,也要被人指指导点。”
顾婉音脚下一顿,然后回眸一笑:“出身崇高又如何?不是一样能做出那些肮脏的事情?好人名节,过后还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指责别人,这就是大流派的品格?”
越是权贵,就越是重视名声。没了好的名声,再权贵再刺眼,也不过更让人指指导点罢了。
寺庙中也植有很多花木,加上本身就有的一些景色,倒是有一种游园的乐子。顾婉音带着丹枝到处走着看着,时不时谈笑几句,倒是可贵的放松。
疾行一阵,顾婉音估摸着离得够远了,她这才寻了个阴凉的树荫,用手绢铺在石头上坐了歇一会。
周二太太高低将她打量了一番,然后笑起来,暴露几分恍然大悟来:“本来是顾家的二蜜斯。真是有缘,我们竟然又赶上了。”
平白无端得了一顿调侃数落,任是菩萨也该动气了。那周家二太太也真是奇了,当着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顾婉音回想了一下方才二太太的神情,最后忍不住嘲笑起来:“还没见过如此放肆霸道不知礼数的‘朱紫’呢真真是林子大了,甚么鸟都有”
丹枝喘匀了气后忍不住担忧问道:“传闻周家二太太是主事的,会不会使绊子和我们顾家过不去?”
老夫人天然也瞥见周家的人。老夫人愣了半晌以后,便也扬起笑容一一号召了,仿佛那件事情底子就未曾产生过,顾周两家底子就没有任何的不镇静。
因顾家提早说了,庙里筹办的屋子也很殷勤——一个伶仃的小院子,在寺庙最深处的处所,一共五间屋子,恰好将统统人安设得妥妥铛铛。因离前面礼佛的处所远,以是也不喧华,清净得很。
丹枝也有些微喘,只是神采却不太舒畅。明显另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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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备有男客歇息的处所,毕竟大师族一出门毫不成能只要女人,如何也有几个结实的仆人,或是陪着家中女人来的男客。只是男客歇息的处所与女客歇息的处所间隔甚远,倒是很安然。也不怕有人乱闯惊扰了女客,或是闹出甚么事来。
酬酢过后,老夫人率先告别:“我们要去别的大殿上香了,就先走一步罢。”
她们这边如此,周家那边也是如此。一时之间倒是好一派亲和的模样。若不是二太太偶尔闪过一丝不屑,顾婉音几近要觉得真的甚么都没产生了。
周二太太只感觉顾婉音牙尖嘴利,脸上闪过一丝气恼后,二太太又笑起来:“我们语妍和有些人分歧,但是最守端方的。不像是有些人……”
周二太太嘲笑一声,俄然拉长了声音鄙夷道:“小流派里的人就是小流派里的人,没端方不说,脾气本性更是差得很。”
老夫人点点头,脸上平复了很多。
山上比起城里风凉很多,加上古木森森参天,挡住了热辣辣的太阳,坐在不朝阳的屋子里,竟然还感觉有些凉沁沁的。
二太太再气又如何,她如何也不能摆布了别人的设法,也不敢拿着镇南王府的名声开打趣。
“无妨。”顾婉音一面笑吟吟的扇风,一面道:“虽说莉夫人可爱,但是三妹毕竟还是三妹。再说了,如果三妹真嫁入了镇南王府,对顾家来讲也是功德。如果然养着三妹一辈子,也是华侈银子。倒不如让她出了顾家,如许老夫人舒心,也省的她在家里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