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太太也是仓猝避开不受,也更不好再闹腾。不过淌眼抹泪的倒是停不下来。
想到周瑞明头上的阿谁大口儿,镇南王妃都有些触目惊心。
好不轻易比及给周瑞明上了药,周二太太安静了一些,镇南王妃便将事情后果结果说了。然后希冀二太太能拿出个主张来。
镇南王妃如许好一通怒斥后,顿时脸上一阵尴尬,青一阵白一阵。当下就跪在了老太太面前:“是媳妇的错。只是现在事情已经产生了,只求老太太先别骂我,将这件事情措置好了才是。媳妇实在是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了。如果这事儿是瑞靖他赶上了也就罢了,我二话不说让人进门也就完了,但是瑞明他——”
连带着她感觉顾家的教养也是有题目。
镇南王妃被老太太训戒一番以后心中本就惭愧,见了二太太这番作态顿时便更加难受,当下便看着二太太深深一拜:“弟妹,这事儿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
二太太神采顿时一阵惨白,看着老太太话都说不囫囵了——“老太太的意义是——”话还没说完,眼泪珠子已经断线似的落了下来。“我们瑞明如何这么命苦”说着便哭号了起来。
局势告急,老夫人仓促换过衣服后便乘车去了镇南王府。车夫也不敢担搁,将车赶得缓慢。如果平时定要吃了怒斥,但是现在——谁有工夫去计算这个?
老夫人当下出来换衣,而那婆子倒是松了一口气,悄悄抹了一把头上的盗汗。六月的天,太阳暴虐辣的,但是这婆子却感觉身上汗透后被风一吹凉得短长。
那婆子吓得不敢看老夫人的脸,只是低着头苦着脸答了:“是顾三蜜斯。事情太大,王妃也不敢私行措置,只等老夫人畴昔商讨。”
周老太太重重一顿拐杖,上头的缨络顿时一阵乱颤。瞪着底下跪着的两个媳妇,老太太几近气的仰倒:“事情已经出了,抱怨又有甚么用?现在也只看顾家的意义——不管如何说是老迈媳妇的疏漏,又是在我周家出的事情,我们不卖力谁卖力?我倒是也想不管,但是和人家女人共处一室的是谁?”
镇南王妃见她越说越不像样,当下也不好再说甚么——毕竟这会子二太太正在气头上,一时半会的想不通也是普通的。
二太太是多么夺目?嫁出去以后一向帮衬老夫人管家,算盘那是打得叮当响。并且,周瑞明是二房端庄的嫡子,二太太早就盘算主张要攀一门好亲。顾家虽好,但是家世却只是普通。单说这一点,二太太就不会对劲。更何况,顾瑢音还打上了周瑞明。
镇南王妃难堪的看了一眼二太太。
谁知,二太太倒是冷哼一声灼灼的看着镇南王妃:“大嫂这话从何提及?瑞明做了甚么?凭甚么要卖力?倒是她,好端端的打伤了人,我不送她去见官已经仁至义尽了这等的毒妇,莫非还要我请返来供着?”
想到这个,镇南王妃心底不无遗憾。
恰好周瑞明是二太太的儿子,又不是她的儿子。她固然是王妃,但是也不好做这个主。
还好此时除了老夫人身边亲信几个丫头也没有别人,以是也不担忧事情传出去。
老夫人用力的抿了抿唇,脸上还是阴沉但是心中却实在松了一口气——如果顾佩音或是顾婉音出了事,她必定不会还如许平静。
这倒是也不能怪老夫人偏疼,而是顾婉音是她身边长大的,虽说都是孙女,但是情分毕竟又不一样。而顾佩音是长房嫡女,如果出了事情她也没法和老迈交代。唯有顾瑢音,出了事情老夫人固然一样担忧,但是却不是那般的焦灼。
不过,镇南王妃始终还是心存了惭愧的。若不是她一时忽视,事情也不会产生。二太太心中有怨气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