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婉音低声应道,低头敛目,面上一丝淡淡的红晕,说不出的娇羞。想了想,她又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若不是太后赐婚,妾身也没有如许的福分。”
荣妃转而看向周瑞靖,抿唇微微一笑,说不出的端庄和顺,用长辈看着长辈神态道:“我们婉音我虽不敢说是极好,但是也是从小娇惯,还请世子多多照顾她。”
太后又对顾婉音说了几句平常训戒:甚么出嫁从夫,贤能淑德这些耳熟能详的话。
顾婉音便与周瑞靖齐声辞职。
此时荣妃又道:“太后未老,圣上更是年青,镇南王更是勇猛非常。镇南王赫赫威名,那个不知那个不晓?虎父无犬子,镇南王的本领,镇南王世子倒是担当了下来。不但武略了得,文韬也有,父子二人一个在朝中效力,一个在边关镇守,可算是满门忠孝了。”
顾婉音没开口,只是沉默。
太后又叮嘱了几句,正说话间,便有女官上来禀告:“圣上驾到。”
不过不管他至心与否,起码太后听了这话是极其欢畅的。
四皇子?顾婉音目光一缩。本来荣妃竟不是为了本身,是为了四皇子。只是,荣妃何时和四皇子搭在了一起?这事儿,祖母可晓得?大伯和三叔呢?他们又是甚么样的反应?是荣妃自作主张,还是说,顾家要支撑四皇子争储?
周瑞靖亦是跪下去:“臣周瑞靖叩见圣上。”
太后叹一声,安慰圣上道:“怀旧是极好的,只是也别为了这个伤了身子。”说完,太后又转过甚来看着顾婉音,慈爱道:“哀家极喜好你,你如果无事,便常进宫来陪哀家说话罢。归去替哀家向玉檀――也就是老王妃问好。让她无事的时候常进宫。”
太后倒是轻叹一声:“哀家都还记得当年老镇南王和玉檀刚结婚的时候呢,一转眼,玉檀的孙子都娶了媳妇了。不消两年,想必重孙也有了。光阴真是过得快。昔日一些老姐妹,很多都不在了。也不知哀家何时驾鹤西游?”
周瑞靖站起家来朝着太后深深一揖:“臣只怕本身资质痴顽,不能替圣上分忧。断没有畏缩偷懒的。”
四皇子年青有为,又深得太后喜好,圣上也是赞誉有加,近年来立储的事情被提出,四皇子的呼声一向居高不下。
只是,周瑞靖会如何决定?是承诺,还是不承诺?
进宫存候的时候,荣妃也在太后的宫里。
荣妃不成能是真的只是纯真送送他们,顾婉音内心很清楚。昂首看一眼中间的周瑞靖,见他一脸安静,她心中便也安稳了一些。荣妃想说甚么,她能猜到。信赖周瑞靖心中也有底。
“太后,妾送他们出宫罢。”荣妃上前一步,笑语嫣然的主动请命。
说着圣上看向周瑞靖,体贴叮嘱:“你父身上多处旧伤,还可曾犯?我传闻每逢阴雨气候,他便极是难捱,但是真的?朕让人备了最好的膏药,你离宫时便一同带归去给你父亲罢。也算是朕的一番情意。”
周瑞靖还是恭敬的低头听着,没有开口的意义。
太后笑容更加温暖,看向她的目光也更加的温和:“哀家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臣下替父亲谢圣上犒赏”周瑞靖单膝跪地,长伏不起。声音也不似常日那般波澜不惊,有些微微的颠簸,似是极打动。
勉强笑笑将其他情感粉饰畴昔,荣妃深深看一眼周瑞靖,唇角微弯,意味深长道:“四皇子极看好世子,说世子今后必然是前程不成限量。”
“二丫头,老夫人可好?”荣妃开了口,只是却未开门见山,反而向顾婉音问起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