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老爷被她这一撞撞的都晕了,后退了好几步,瞧着方氏那披头披发的模样又是一阵气恼,眼看着在各位弟妇面前出了丑,再想起方氏既不会下蛋,也没有跟王氏那样本事的娘家,更没有柳氏貌美,李氏知心和顺,积存了几年的气愤便一股脑儿的都开释出来,当下大怒,一脚把方氏踹了个底朝天,嘲笑道:“反了反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如许当人媳妇儿的混账老婆!谁给你的胆量跟丈夫脱手?!本日我不休了你,我就不姓顾!”
方氏比拟较几个妯娌的家世而言算是寒酸的,她父亲不过是一个六品主事,还是南京的工部,甚么边也挨不着,要油水没油水,要实权没实权,真真是寒酸。
顾老太太或许不是一个好人,严格意义上来讲,就连她的娘家人,淮安侯府的人也对她很有微辞。她本身也不是甚么有情有义之人,但是对于本身的孙辈,儿子的儿子,顾老太太向来保重有加。
方氏尖叫了一声,见顾四老爷满脸都是鄙夷与嫌弃,又余光瞟见了丁姨娘在一旁低声抽泣,顿时也冒出火气来,冲了几步撞向顾四老爷,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哭哭啼啼的叫骂:“你这个没知己的,黑了知己的你的!汗邪了你了,我那里做的不好了?你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家里带妾侍,我说过甚么了?你爱妾个个儿都贵重,明里暗里的踩着我你也不管!到了现在了,更加的得了性儿了,一股脑儿的都想害死我,都想着我没儿子,要踩在我头上来!你们做梦呢!”
没想到现在方氏不但不肯好好照拂十四,现在干脆动了撤除十四的动机,这如何能忍?!顾老太太忿忿的盯着方氏,下定决计非要把这个女人给赶出侯府。不管如何也要。
既然六皇子那边已经没有甚么机遇了,顾清的年纪也年年见长,范氏当然不成能没有筹办。但是只要一想起来庶出的顾鑫那四丫头也能混上卢家的嫡长媳的身份,范氏内心还是免不了一顿酸楚,酸楚过后心内就是仇恨。
她板着脸瞧着方氏,心中尽是气愤与讽刺,除此以外竟一点恩典也没有了。这么多年来。方氏是这几个妯娌里边最差劲的,要甚么没甚么,现在以四老爷的前提,去找个与方氏差未几前提的女孩儿再做个续弦完整不是题目。
这么几个媳妇儿,竟没有一个站出来帮方氏说话的,方氏冷眼瞧着,心内灰了几分,眨了眨眼睛,恨得不可:“嫂嫂们,五弟妹,你们竟真的狠心到这个境地!好歹当了这么多年妯娌,你们真的要看着我死吗?!”
顾老太太不依,她现在看着方氏是那里都不扎眼,何况现在见了方氏当场顶撞丈夫,又朝着丈夫脱手,更是感觉忍耐力到了极限,没法儿再忍下去。
四房这么多年了,除了丁姨娘生下了个十四是个儿子,其他的连跟毛都没有,四老爷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嫡子嫡女,顾老太太实在是忍了方氏好久了。
但是何如顾老侯爷一锤定音,再加上四老爷也确切不成器,没个功名傍身也就算了,其他路上也十足来不得,捐个官做了还老是能出些幺蛾子,其他世家女人们也实在看不上他,顾老太太没体例,只能承诺了。
,那也算是为定远侯府出了一份力,谁晓得这方氏恰好不是个能过日子的人。
本来顾老太太已经将十四带来德安居躺着了,现在正昏睡着,已经递了名帖再去找别的太医来瞧。四房就这独一一个血脉,老太太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十四出事。
正说着,四老爷已经掀帘子出去,一进门就眼里冒火,瞧着方氏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又见方氏扯得顾老太太眼冒金星,当下便怒从心头起,上前几步一把扯住了方氏的头发今后扯。将方氏扯得哇哇大呼也不肯干休,指着她痛骂:“你这个贱人!平素里我忍着你,你就真把本身当回事了!现在竟然敢把手脚动到阿志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