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巧了,我今儿就躲懒罢!”言罢,又冲一旁恭敬听话不发一言的墨棋道:“赏八分银子给这位姐姐买茶吃。”
墨棋忙从荷包内拿出一角银子来递给那小丫头,一边又拿眼瞧着自家主子,冲那小丫头道:“那就劳烦姐姐先带我们往偏庭等老太太罢!”
顾清不觉得意的笑:“如许尽够了,我母亲也晓得我不喜好如许东西。提及来好笑,前儿父亲从南府带返来几支标致的簪子,此中有支雕成荷花形状的玉簪我倒是喜好,觉得母亲定然会给我留着,谁知母亲当日便送了出去。我还不晓得,今儿本来想戴着臭美,墨棋才奉告我那簪子被母亲送给九mm了。”
顾清见王氏被损,心中畅快了很多,便更加引着老太太说话。
老太太住的德安居是座二进院子,这第一进的正厅用来待客,或者常日摆酒时用上一用,东边的两间耳房常日里放些杂物,西边的两间耳房则是粗使婆子跟小丫头的住处。
现在侯府还没分炊,是以统共五房人都住在侯府,吃穿用度皆来自公中。
顾清背后虽甚是嫌恶王氏,但是在老太太面前毕竟不敢猖獗,便规端方矩的给老太太请了安,又冲王氏施礼:“听闻姑母今儿要返来镇静的睡不着,早早的就醒了。本来想着过来服侍老太太起家洗漱的,但是二婶婶比我可勤奋很多了,我只好当个闲人啦。”
小丫头接了银子,正欢天喜地呢,闻言忙点头儿道:“这是天然,女人跟我来罢。我去上房跟怀玉姐姐密查密查老太太何时摆早餐,再叫女人您。”
墨画夙来晓得自家主子的性子,不由得有些踌躇,想了想道:“女人,二太太到底现在管着这个家呢,我们如果当众给她没脸,怕到时候太太难做。”
王氏管着这府里的一大摊事,这阵子偏生顾满病了,她便有好几日没来服侍老太太用饭。老太太可不是甚么看你累不累有没偶然候的人,你来就是来了,没来就是没来。
二老爷向来不受待见,想必这二房的人也开了窍,想来老太太这里夺些情分罢。
二房倒是打的好算盘,想奉迎老太太,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老太太后代如许多,二老爷固然是老太太的宗子,但是因为自小被已经先去的祖母带着长大,跟老太太的母子情分算不得重,倒是老太太跟前长大的几个儿子,更受老太太心疼,特别是五老爷,的确是老太太的心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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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真巧,倒晓得赶这个巧宗儿,想着方才在顾满处吃了亏受了气,而现在二太太已经带着三女人顾昭来了,她心内对二房的悔恨便又深了一层。
早有小丫头迎了出来,恭敬道:“四女人本日倒来的早。”
姑奶奶顾筠的婆家是祖上曾是辽安侯的威武将军陆丰的嫡次子陆墨之,当年非常风景了一阵子。但是毕竟是嫡次子,承爵轮不到他,轮到他哥哥袭爵的时候,这威武将军又降了一等,只是个从五品的从义将军,陆墨之便本身考了举人,凭着在定远侯府的干系,倒是被户部分拨到了南府吏部当主事。
顾清调皮一笑,假装没瞥见身后王氏羞红的脸。
老太太是个好面子的人,最喜好拿端方说事,现在见顾清来的这般早,便带了几分对劲,拉着她入了席:“你这丫头也太勤奋了些,反正上面也有你娘跟你二婶,莫非还能少了人服侍不成?那里就能让你每天在我这老婆子跟前忙前忙后的服侍?”
小丫头面色一变,忙夸奖道:“四女人好孝敬人儿,老太太晓得了不定多高兴呢。只是本日二太太跟三女人已经来了,正服侍老太太梳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