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因为无后被休,那她的顾昭顾满如何办?
她不会把本身的孩子伶仃留在狼窝里,绝对不能。
顾筠却跟她们兄妹俩的心机都分歧,现在她称心得很,看着王氏的眼神怜悯而嫌弃,怜悯她遇见个这么无私又无能软弱的丈夫,遇见个如许刻薄不讲理的婆婆,嫌弃她到了这个境地,还是一副轻荏弱弱娇娇怯怯的模样。
想起才八岁,整白天都惴惴不安苦衷重重的顾满,想起固然年长,却向来不苟谈笑谨言慎行的顾昭,她俄然从心底里升腾起一股恨意来,那恨意越来越收缩,激的她几近要忍不住蹦起来挠花这些人的脸。
王庭然向来没有一刻如许恨过顾博齐,本来当年挑来挑去,本身却给她挑了一辈子甩不去的一个负累。
她抱着王氏,内心纠结不已,她是想王氏走的,分开这个狼窝绝对是功德。
王氏没有说话,这一次却并不是因为顾博齐了-----顾博齐也没故意机理睬她,她清清楚楚的瞥见,顾博齐满心满眼都已经黏在了阿谁斑斓少妇的脸上。不过如此,她如许想,甚么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甚么结发同床笫,全数都没有了意义。
何况被冠上如许一个恶名被休的话,那今后顾昭顾满又该如何自处?今后又能有甚么好的归宿?
刚刚才醒转的王氏听闻这句话,顿时五内俱伤,她只感觉心一阵阵的抽疼,疼的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世人的神采各别,顾老太太的嘴角都在抽筋,顾筠跟顾博齐却都愣住了,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就像小小的顾满一脸忐忑的跟她说:“新夫人不是亲娘,会吵架我们,会折磨我们。”
她敏捷的想通了这统统,就俄然拉着王庭然的衣袖站了起来,看着顾老太太的眼神陌生而冷酷:“很好,老太太既然这么说了。那哥哥你明日就去衙门递状子罢,就告顾博齐停妻另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