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内心乱糟糟的,顾满一时有些恍忽。
既是能画出来,那天然是最好了。
欧阳灿?执画是晓得欧阳灿的,也晓得这个欧阳灿非常帮了顾满的一番大忙,是以不免有些犹疑,她很有些担忧顾尽是不是跟欧阳灿走的够近了一些。
顾尽是晓得的,大周朝的皇族都喜幸亏玉佩上刻上本身的名字以示身份,如果她没有猜错,这定然就是皇家的人都人手一个的彰显身份的玉佩了。
因为她前次碰到蛇的启事,她房里的执画跟抱玉都去学了些拳脚工夫,到时候好庇护她,是以二人近几日才调返来服侍。
莫非竟是皇家的东西?顾满更加猜疑,紧盯着那张纸看了半日,才模恍惚糊的看出来。那画上的玉佩上除了龙,中间竟另有个小字。
见了她来,且神采严厉,欧阳灿不免觉得出了甚么事,忙道:“是如何了?莫非是上回刘七八的事情出了甚么不对不成?”
顾满眯了眯眼睛,问道:“你还记得那玉佩的模样么?”
顾满从执画手里接过那张花笺交给欧阳灿,敛了脸上的笑意,问道:“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欧阳灿略一思考,脸上的神采就凝重起来,他将事情都细想了一番,喃喃自语道:“莫非我哥哥前儿带人去搜甚么人,就是搜这个家伙不成?”他说完这句话,又看着顾满,问道:“小九,你这东西是从那边得来的?”
这一夜睡的并不好,顾满次日起来就感觉心口堵得很,但是到底年纪太小,她看了一眼镜子里一点疲态也没有的本身,略微叹了一口气。
谢庭呢?
赵藩莫非就这么肆无顾忌么?
欧阳灿见她黛眉紧蹙,一弯都雅的桃花眼也闪现出忧愁来,就稍稍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才问道:“何事这么紧急?”
他竟真有这么大的胆量。敢从藩地潜回都城来?
顾满想起或许一无所知的谢庭,竟不知为何有些担忧起来,手上的行动一时重了,将那花笺捏的都皱了也不自知。
欧阳灿家世显赫,交友的都是些天孙公子,那里会不熟谙这物什?等他细细的瞧清楚了,就忍不住叹道:“是谢远随身带着的玉佩!”
皇家的人,有哪一个是以远为名的?
莫非是,谢远?
还是说,这一次谢远的到来,跟群臣上书请立太子的事有关?
等她穿过了东配房,就见欧阳灿的侍从李奇正在一旁低着头候着,见了她就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女人,我们爷在里甲等着呢!”
顾满点了点头,携着执画跟抱玉绕过了穿廊,就见欧阳灿果然在一个小院子里候着。
执画恭敬的应了,又亲身去娶了厚些的褙子让她披上,笑道:“女人现在管的真真是更加的宽了,那庄子上的事情也如此的上心,莫非还真的筹算去种田不成?”
顾满细心回想了一番,就蓦地记起,她当初在六皇子谢振轩的身上,仿佛也见过近似的玉佩。
大周朝对贵族的佩饰也有严格的要求,甚么品级就该带甚么样的金饰。是以顾满才叫蕊儿将那块玉佩刻画出来,好猜想一二。
欧阳灿蹙眉,决意回家好好问问欧阳宣。
远......
顾满心中有事,见她脸上有些踌躇,心下一转就明白了她的意义,就感喟伸手揉了揉本身的额头,道:“你放心去吧,我有分寸。”
一乘蓝幄的马车敏捷的驶出了定远侯府,沿着朱雀大街一起往前,转过了猫耳胡同,就在静安寺门前愣住了。
昨日就已经跟王氏禀报过了,现在王氏在府里职位又不似畴前那般被动,顾满很顺利的就出了府。
那这么说,是偶尔获得的?
谁知她一看之下,忍不住连眼睛也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