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如同锋利的刀刃,蓦地分裂了实际的假装,让民气碎,也让人气愤。
徐竟骁面无神采,手中利刃寒光一闪,行动行云流水,不带涓滴踌躇。他凝睇着许广治逐步暗淡的眼眸,轻描淡写地吐出二字:“妄图。”
周嘉清听闻此讯,唏嘘不已,这统统,对于冯丽华而言,更是无妄之灾。她平生未曾行差踏错,她的亲生女儿和她却死在最亲之人许广治手中,运气对她,何其不公,令人扼腕。
徐竟骁挑唇一笑:“实在都是一样的,西云人来一个,我们便斩一个西云人,来一双,便灭一双,何必多虑?至于北鸣,其内哄不过是临时之困。”
周嘉清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沉思:“郑田能得此秘辛,想来是那鹰师暗中查探发明的。虽说这毒源自西云之手,但谢元赋却不知,他们西云内部藏着一条不成文的铁律——高位者活着之日,密信封闭,毫不轻启。唯有如此,方能确保权益安定,令部属心生畏敬,不敢轻举妄动。”
“是,她一向深居简出,就是在保存着谢元怀和谢元怀真正生母的尸身!”
谢元赋约莫觉得能在很短的时候内,从内部崩溃微小的北鸣,却没想到青衫男人早已有所筹办,谢元赋不但没有在希冀的时候内将北鸣一网打尽,反似误入了一方迷宫,兵力在无尽的缠斗中逐步消磨,堕入了一种进退维谷的僵局。
徐竟骁和周嘉清关于谢元赋的猜想,在第二日就获得了证明。谁都没有想到谢元赋竟然会如此火急断交。
人道之庞大,莫过于斯。东秦赐与他庇护与光荣,现在,梦碎之际,他却怀揣着痛恨,欲让这片地盘陪他共赴沉湎。
这片死寂当中,人群中有几双眼睛俄然闪动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他们竟通过那些尸身上的特性,捕获到熟谙的影子——那是亲人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