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清如此通透,倒是让大夫人更觉她这几年过得有多艰苦了。
上好的青绿古铜鼎紫檀木桌上,摆着厨下刚做的清炖鹿肉、带骨鲍螺、通花软牛肠、燕窝冬笋烩糟鸭子热锅、三色水晶丝、百味韵羹……
而她却嫌弃他的面貌,果断不嫁!
眼里哪另有昔日的情分,哪还看得出半分的体贴!
“哼,她倒考虑全面。”齐王这几日没有行动,就是因为四皇子那番话,让他有些顾虑,这下好了,奇特了,他如何没想起,只要不提起婚事就行。
赵嬷嬷扶着李雅萱在榻边坐下,瞧着夫人脸孔通红,余怒未消的模样,心中也是恨毒了周嘉清。
躺在榻上被太医救治时,齐王他自知刺客下的狠手,容颜八成被毁了,他担忧本身不能再给她幸运,必定要孤负她的密意,黯然神伤,筹算再见她一面,打消婚约!
“芸儿从未去过柴房,那么暗淡潮湿,竟然连被褥和饭菜都送不出来!”
楼外人声喧闹,熙熙攘攘,喧闹不凡。
几口千日酿下肚,他问道:“时候定在哪日?”
未过门的齐王妃沉寂端庄,气质高华,齐王在受伤前也是风采翩翩的少年,本来他们是大安城一对壁人,齐王将全数至心和财产都倾泻在她的身上,两家长辈也甚是对劲,便安排了婚事。
齐王包厢的隔壁,广寒木七屏围榻椅上坐着一名黑衣男人。
收起神采,上前几步躬身道:“老奴见过二夫人,老夫人说您前次裁制的衣裳尺寸有些大了,想请您去改一下。”
“的确过分度了!”
大安城中的盛玉满香楼,没有一丁点夜晚该有的模样,楼内楼外挂满了彩灯,灯光相映,炊火长燃,卷烟环绕。
旧事闪现而过,齐王脸上的阴霾之色更浓厚了!
这么多年,终究有一个与她类似的人呈现,当初誓死不嫁,现在还不是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他看着正趴着墙角侧耳聆听的纪承枫,懒洋洋道:“你还要听到甚么时候,齐王该办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