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伯父的差事有了变动?
有了坏印象,文氏再添几把火,国公爷就会讨厌了楚晟,然后再弄出件大事来,便能够得偿心愿。
说了会儿话,楚晚跟楚暖先掉队来,两人跟老夫人问了安,楚暖向楚晴伸谢:“点心很好吃,劳五mm破钞了。”
这时,二老爷楚渐与几个子侄也从外院返来,先给老夫人问安,又恭敬地跟明氏打过号召,才道:“父亲才刚奉召进了宫,不晓得几时返来,让我们不消等他用饭。”
“这个时候进宫?”老夫人神采变了变,“国公爷没说甚么事儿?”
两人都是有福分的,没几天都怀了身孕。弓足生了楚暖,被抬成了姨娘,就是张姨娘。而金环生下楚晟后大出血,熬了两天就死了。楚晟由奶娘带着养在文氏屋里。
楚晴愣在原地,直到问秋过来才回了神。想起楚晟说的话,不由又有些呆。
可楚晟年纪不大心性却坚固,硬是忍气吞声熬到九岁头上搬到了外院,又考进双山书院读书。
楚晟却仿佛很笃定似的,也不知从那里得来的动静。
如此安安生生地过了五六年,文氏再没怀过孕。老夫人就做主将楚晟记在了文氏名下,算作文氏的儿子。
暗淡的星光下,少年眸光闪亮若皎月,悠远得让人没法触及。风撩起他的衣衿,动员了袍边的玉佩,收回细碎的玉石碰撞声。
只是入了族谱的事情,若没有天大的来由不成能再做变动。并且楚晟也是楚渐的儿子、国公爷的孙子,单国公爷那边就通不过。
只可惜夫子悉心传授了两年多,楚晚也只刚通了韵律,勉强能弹出几支曲子来,至于意境完整不见踪迹,画技也是,形貌能够,自行构图作画倒是难有神韵。
不管操琴还是作画,楚晚都超越了两个mm,她便自视甚高,早就想在京都的闺女圈中露一手,只苦于没有机遇。
看两人凑在一处窃保私语,楚晚甚是不耐。这两个mm,一个只会四周卖乖讨巧,另一个提到吃食就两眼放光,琴棋书画甚么都不通,真给国公府丢人。如果待在一处,本身不是被她俩带累了。
一来是引着楚晟不能用心读书,二来如果丫环被破身或者有孕,文氏便能够张扬出去坏了楚晟的名声。
当着一众长辈的面,老夫人不便多问,被子孙们簇拥着往饭厅走。
明氏挑一挑眉梢,笑道:“看娘说的,都是娘远亲的孙女儿,个个生得水灵美丽,那里有欠都雅的?”
冷不防听到这声音,楚晴吓了一跳,定睛望去,就在不远处站着位身材肥胖的少年,竟是楚晟。
文氏不敢剥削过分,只能暗中下工夫,给楚晟的衣料都特别作了措置,表面看着光鲜,却极不经洗,穿几次就破。
问秋就等在门口,见她要走,忙服侍楚晴披上丰富的灰鼠皮大氅,将风帽盖严实了,又往她手里塞了手炉,才点亮风灯,扶住楚晴胳膊往倚水阁走。
文氏虽不喜楚晟但也没虐待他。
“不消,我不冷。”楚晟笑笑,冷峻的脸上有了些许暖意。
大少爷楚景落在最后,笑着问楚晴:“五mm今儿出门了?感谢你送的点心。”
夫子见状不免泄气,恰家中祖母病重,恰好借机辞馆。文氏也感觉女人们都没长进,白花了两年束脩,便未挽留。
楚晴晓得他说的是谁,眸光明灭,欢天喜地地接过来,缓慢地藏进了袖袋里。再昂首,瞧见了四少爷楚晟。楚晴眉眼弯一弯,暴露个甜美的笑。
听了此言,楚晚莫名地就感觉呼吸有些不畅。
楚晴俄然就有些难过,身为女子就是这点不好,即便是关于夫君的事情,也只能是家里的男人做主,并没人主动奉告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