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泰德天子加开恩科,沈在野仍为主考,取中进士百人,而后去官回籍。泰德天子再四挽留不成,只能应许。
四天后,一家三口加上奶娘、丫环和随行的护院小厮,带着十几只箱笼,趁朝晨风凉浩浩大荡地就解缆了。
萧文宬即位后论功行赏,说要封周成瑾为武定侯,周成瑾嬉皮笑容地推让,“我担不起这个名头,武定侯太难为人了,你要么别封,要么就封我个安乐侯,平生安乐,清闲侯也行,清闲安闲。”
楚晴传闻后也不得不承认,萧文宬的安排非常奇妙。
楚晴迎着他的目光,当真地点头,“一言为定!”
楚晴倒不感觉如何,只苦了周云琴,每天迟早各洗一次澡,身上还是痱子不竭。夜里也是,睡着便是满头地汗。
短短一封信,楚晴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保重地翻开炕桌上最底层的抽屉塞了出来,可脸上的笑意却再也没散过,哄周云琴玩闹的时候也格外用心。
楚晴记得阿谁处所,她被贼人所劫,周成瑾把她带了畴昔,冬欢也埋在那边。不经意间已经三年不足,也不知逢年过节有没有人给她上一炷香。
周成瑾宠嬖地点点她的小鼻头,“这是我跟你娘的事儿,你掺杂甚么?”说罢揽过楚晴的细腰,盯牢她的双眸道:“说定了?可不准悔怨……不但是下辈子,另有下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