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氏与掌柜另有事要谈,楚晴不便在旁,就让伴计找出几样别致的金饰来。
东西还不错,但并没有让她特别心动的。
故而,她内心很有几分不悦,面上却不显,只做可惜状,“谢家那孩子我晓得,将来必有大出息的。只是,晴丫头的婚事我做不了主……我们府里的事儿想必你也清楚,老四就这么一个闺女,只把她疼在了心尖尖上。起初去游学之前就说,晴丫头的婚事谁说了都不可,得他亲身看过才作数。晴丫头年龄也小,刚十岁,上头几个姐姐都没订婚,以是晴丫头也不焦急。你看着如果谢老太君能等,就过阵子等老四返来再行商讨,如果不能等……”
明怀远扫一眼,指尖谨慎地掂起虎魄,“三日便可镶好,届时由姑母转交给表妹吧。”
“那里就缺得了人使唤?”明氏笑,“京都有宅子有铺子,需求用人的时候找个伴计就行。怀远本不想在府里住,可老夫人美意相邀,我也不放心他单独住,留在府里跟景哥儿和晟哥儿也能切磋下文章。”
谢成林的祖父与安国公是亲兄弟,当初分府后,安国公这支枝叶尚算富强,而分出去的二房却枝凋叶零的,连着两代都只要一个男丁不说,安国公的弟弟以及谢成林的父亲都是刚过三十岁就死了。
“都是孩子们的贡献,”文老夫人露了笑,“晓得我这几天不利落不爱出门,每天折了新梅送来,”侧身指着高几上的梅瓶,“那是明天折的,刚着花,正光辉着,这枝赶明儿一早怕也就开了。”
老夫民气头跳了跳,摸索着问:“安国公府里有待婚配的小子?”据他所知,谢老太君三个孙子都已经成了亲。
他站在劈面铺子前,穿身灰褐色裋褐,双手抄在袖口里,两□□替跺着,明显是不堪寒意。
楚晴笑道:“如许最好,我怕表哥手头不便利又不美意义开口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