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恍忽着,有丫环捧了鱼汤过来,许是盆太烫,丫环手一歪,鱼汤泼出来,正溅到楚晴的裙子上。
楚晴看看本身的裙子,如果茶水倒罢了,可倒是鱼汤,一闻腥乎乎的,又带着油,实在难受。
周琳先容道:“这是卫国公府的二女人和六女人。”
楚晴无法隧道:“下次把稳点,你身上也沾了汤,快去换了吧。”
再没有兄长求亲不成,弟弟再上门求娶的。
高夫人很着意地打量着楚晴,嫩粉色短袄配石青色绣粉色月季花罗裙,皮肤又细又嫩,五官精美动听,腮边还挂一对小巧的酒涡,看上去像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柔滑粉艳。
高夫人光荣之余又感觉可惜,楚晴长相讨喜又聪明,并且跟周琳处得极好,该当早点说给周成瑜就好了,只可惜,周成瑾抢先了一步。
魏明珠是来惯了的,高夫人只笑着酬酢几句就将目光移到楚晴姐妹身上。
两人说一会梯己话,便有丫环笑着过来禀报,“两位女人,厨房里说午餐已经备齐了,问摆在这里还是绿静居?”
行未几远,公然看到有片不大的松林,树叶掩映间有处青瓦屋顶的小院落。
可见二皇子公然失势,连沐恩伯府都得上赶着了。
楚晴并没有特别喜好的花,倒是近些日子见到一幅菊花图,画得是绿水秋波,便随口答复:“我喜好红色带着浅绿的,像是瑶台玉凤、绿水秋波都喜好。”
谢依苹对着瑶台玉凤爱不释手,低声吟诵出香山居士的句子,“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
三人刚出来,就仓猝上了门闩。
丫环们已经沏了新茶,厅堂还筹办了现成的纸墨。
丫环笑着指了院落,“就是那边。”
周琳笑着解释道:“客岁重阳节酿的枸杞菊花酒,前两天起出一坛子来尝着感觉还行,酒味挺淡的,各位赏光尝尝,如果好我这几天再酿。”
跟平常一样,周琳先带着诸位女人到乐安居给大长公主问安,又到正院见了沐恩伯夫人,周琳的母亲高氏。
当即有丫环垂着头站出来,恭敬隧道:“楚女人请跟我来。”
女人们在家里都是被拘着不能痛饮的,听到周琳这般说再没有分歧意的,各自让丫环先斟满了一盅。
她的手上沾了汤,不擦还好,一擦更加把裙子弄得油腻一片。
丫环又磕个头,才低着头退了下去。
话虽如此,却并不上前选花,可见心中已是笃定。
难怪周成瑾会看上她,公然生得标致。特别那双敞亮的杏仁眼,秋水般清澈,给人一种不谙世事的感受。
狗不断念,仍在门外叫着。
高夫人没少听周琳提起楚晴。一个娘不在爹不爱的女孩竟能入卫国公的眼,还能得世子夫人的喜爱,可见楚晴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纯真。
周琳走来看了眼道:“你带了裙子没有,如果没带,让丫环领着回怡园换了我的。”
一个庶子不过早出世了半个月就得了大长公主的欢心,到处压周成瑜一头,这事儿如果能成,不啻于当众给了周成瑾两个大嘴巴子。
行至星湖,谢依苹问道:“你们湖里没有荷花?”
唯独楚晴苦着脸道:“阿琳若不给我饭吃,那我少不得去高夫人面前抱怨,求她给我做主。”
周琳假装活力,不依不饶地说:“娘,您可瞧细心了,我才是您的亲闺女。”
几人边说边走进绿静居,丫环们刚把菜摆上,桌上还摆了两坛酒。四周墙壁的案几上,毫无不测埠也摆了十几盆菊花。
一屋人乐得“哈哈”大笑。
“往西南走未几远松树林中间有个小院子叫挹翠斋,平常没有人住,只要两个婆子守着,”周琳叮咛中间服侍的丫环,“带楚女人往那边去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