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不是在疆场上,可这短短的三天,却比他经历的任何一场战役,都更要残暴。
“你放心,人不犯我,我也不会犯人。”说话间,她的语气已经变得客气而又疏离:“世子若没有别的要求,还是请回吧,本宫要歇息了。”
……
“公主,您终究醒了。”灵修的喝彩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再次缓缓伸开眼睛,面前人影交叉,而她,竟扑倒在周胜之的身上哭的一塌胡涂,她的大脑飞速的扭转,身材已经下认识地向后逃去,抬开端来,刚好撞上他幽深的眼眸,心中亦是一惊。
果然如此,她在心中嘲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环顾四周,只是冷冷道:“云霓在那里?”
“三天了。”他轻叹着接过灵修手中的药碗,戏谑道:“还好只是三天罢了,还撑得住。”
周夫人闻言,心中亦是一惊,赶快挥手让部下拦住远方已经被拖远了的小小身影,难堪地笑道:“还好母亲提示,媳妇胡涂了。”
周胜之叹了口气,将药碗递还到灵修手上,便一言不发地扬长而去,留下一屋子惊诧的人群惶恐地跪倒一片。
世人轻嘘了口气,周夫人护短,对于府上的仆妇丫头,向来未曾有过苛待。周老夫人固然近些年来不过分问府上事件,可年青时雷厉流行的手腕却模糊仍在这深宅大院中传播。现在是周夫人当家,有她护着,周老夫人应当不会再挑起甚么其他的幺蛾子了吧?
他不敢去想,公主若真是被人暗害死了,不但是他,全部周氏一族,又会晤临甚么样的灾害?
“阿灼,阿灼。”母亲的眼中溢满笑意:“又做恶梦了?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快快起床尝尝云泽为你缝制的新衣。”
“云霓传闻公主受伤,护主心切,冲撞了薄夫人……”灵修看到她收缩的眉头,几度欲言又止。
“我睡了多久了?”她有些不太风俗周胜之可贵的暖和,比拟之下,她倒感觉常日里那副板起来的冷冰冰的脸反而显得更加可亲,只得难堪地持续着如有若无的话题。
“公主。”灵修低声劝道:“您不要起火,世子他是体贴则乱。”
“不要再去招惹薄氏。”明显晓得此时提出如许的要求很残暴,可他仍忍不住念叨着:“你不是她的敌手。”
阿灼一愣,旋即恍悟,难怪呢,本来他担忧的是这个。
阿灼茫然地展开眼睛,分不清实际还是梦境,只是迷恋母亲脸上暖和的宠溺,便一把扑进母亲怀中低声抽泣:“母亲,我怕,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