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对太后的非难,她又能如何,只能低垂着脑袋,轻声安抚:“臣妾知错了,母后息怒。”
而这转机则在于阿灼的应对。
权力的旋涡当中,并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她只能谨慎翼翼,步步为营,恐怕有行差踏错便今后万劫不复。
窦后领旨,悄悄退下。
窦后谨慎翼翼从旁服侍着,却不想一个耳光,竟火辣辣地印到了她的脸上。
陈韵卿愣了一下,轻笑道:“当年的决定,你可曾悔怨?”
薄太后的心机,她又岂会不知,本日在筵席之上,薄夫人带着她的长女多次在她面前闲逛,想必也是出自太后的授意,固然作为母亲,她以为薄芳儿年纪太长和太子并不班配,但是现在哪有她说话的份?
薄太后获得了儿媳的表态,心对劲足地点了点头道:“过些日子,选些子适龄女子入宫来热烈热烈,这件事情,你就自行决计吧!”
窦后心惊,七年前代宫的那场血洗至今仍令她心不足悸,多年的恩宠一夜间化为乌有,曾经宠冠六宫的王后即便有了四个儿子作为依仗那又如何,还不是如蝼蚁普通任人踩踏?
……
阿灼微微一笑,抬开端来,故作轻松道:“这个灵修,是周胜之派来监督我的,我不喜好她,皇祖母固然打死她好了。”
薄太后却摆了摆手,叹道:“罢了,昌平,你是该有小我好好管束一番了,一个女孩子家,如何能够随随便便就将打死两个字说出口,实在是太暴戾了!”言罢,便命人摆驾回宫。
薄太后此行浩浩大荡,本觉得能够一句将阿灼置于死地,却不想不但完整扑了个空,还被人拿出陈年旧事热诚了一番,心中更是忿忿然。
周勃早就不耐烦了,闷哼了一声,便聘请淮南王一起到他的茶舍喝茶。周亚夫远远冲着阿灼做了个鬼脸,便跟着父亲一同下去。
周胜之一愣,也难怪,陈家蜜斯一贯眼高于顶,这天下,除了凤位,大抵也没她所能看得上的了,便抱了抱拳:“既然如此,也祝你得偿所愿。”
当年那凤冠恰是因为她娘家无人依仗才落入她的头上,公主的措置岂有她能够置喙的余地?
周胜之依礼送众位命妇分开,一回身就发明陈家蜜斯站在他的身后,冲着他意味深长的一笑。
薄太后高坐在凤塌之上,便也懒得与她客气,只是悄悄道:“没用的东西,斩草不除根,贻祸无穷。”
“不辛苦,都是我应当做的。”周胜之眉头轻挑,脸上的愁云还未悉数散去,却还是难掩他眼中的风华。
……
薄太后微微皱了下眉头,眼睛却仔细心细地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