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刘启提及此事忿忿然的模样,阿灼忍不住有些担忧,这小我现在在长安城内可谓是横行霸道惯了,父皇对他的恩宠乃至超越了太子,而周亚夫,竟然在得知他是谁后,竟然还能如此不卑不亢!
或许全天下的女子都想做皇后,除了她以外。
那妇人也仿佛并不想与他深谈,只是一个劲地叹道:“怪哉!怪哉!”
那老妪观点了围,却也没有上前伸谢,只是一脸惊奇道:“公子看起来气度不凡,本是繁华之相,为何结局看起来竟与刚才那地痞非常地类似?”
灵修批示着小丫头清算完了碗筷出来,却没有找到阿灼,赶紧叮咛丫头们在院子里寻觅。
这话仿佛是在安抚吓坏了的小丫头,也是在安抚她本身……
至于那枝头的凤凰,谁愿做就让谁去做吧。
现在,大抵也只要许负清楚,王后心中的隐忧,不是凤字太俗,而是为着那寄意了深似海的宫门,她迈了出来,却实在不肯女儿也跟侧重蹈她的复辙。
只听她熟稔的道:“阿灼,这么多年不见,你长大了,竟然还记得老身。”
想起方才院子角落里一闪而过的人影,她心中一惊,面上却未露声色。
她乃至忍不住在想,再过上几年,周亚夫,会不会也变成周胜之那样的人?如果如此,那人生就太无趣了。
仿佛是看破了她现在的失神,许负微微一笑道:“还记得你小时候,老身还抱过你,你的乳名,恰是老身所取。”
她的女儿,就像这漫天纷飞的桃花普通,能够残暴地绽放,宜室宜家。
说着,男人便举起手中的利剑向妇人砍去,阿灼只感觉一阵心惊,还将来得及喊开口就见周亚夫已经跳了出去,顺手一掷,便打落了男人手中的凶器。
那为首的男人头戴黄巾,身穿一件横腰的单短衫,衣带结在背后,面庞白净,神采倒是非常地狰狞:“许负,你竟然胆敢出言讽刺于我,本日,我便要砸掉你的招牌!”
王后笑着点头,拥戴道:“恰是如此。”
阿灼细细回想,才想起在椒房殿中曾听太子刘启抱怨过,据他所言这个邓通极得父皇欢心,竟然恬不知耻到亲口为父皇吮痈,为此连太子都遭到斥责,说邓通比太子更有孝心。
邓通看到周亚夫提起他的名字时脸上竟然尽是鄙夷,便忍不住号令道:“有本领,报上你的名来!”
影象中母亲仿佛提起过,当年许负为委身于魏豹的薄太后占卜,称她边幅大贵,将来生下的孩子必然能当天子,薄太后闻言大喜,将其视为知己老友。阿灼出世时,她刚幸亏代宫做客,薄太后为表示对她的感激,便求她为阿灼赐名。
“看你这身装束,敢在长安城内如此横行霸道的,想必就是炙手可热的黄头郎邓通了。”周亚夫气定神闲的望着他,脸上尽是鄙夷。
听到周亚夫的名号,回想起刚才他不凡的技艺,邓通的额头早已冒出一丝精密的盗汗。身边的小厮自是晓得豪杰不吃面前亏,忍不住凑上前来,劝说道:“他是周相之子,我们来日方长。”
她所求的,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罢了。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当日迎她入长安的周胜之,她现在的夫婿,在光阴的风霜中更加狠厉,再找不到昔日少年豪杰的阳光与活力。
现在,只盼着公主玩够了早点返来。
邓通,这个名字好生熟谙!
“姐姐,这下如何办呢?”灵琐急得团团转:“我去禀明世子吧?”
年青的王后轻声吟唱着《诗经》中陈腐的诗句,只见许负安闲提笔,便在洁白的丝帛上写下了一个“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