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看了看太子妃的环境,也吓得浑身是汗,哆颤抖嗦道:“太子妃这胎本就怀得极险,此次又大惊大悲,还迟误了这么久,已是回天乏术了,现在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罢了了!如果以虎狼之药佐以推腹强行催生,孩子或另有救!”
“这,敢问王爷,几位王爷勤王是以何名义?”
太子方才推出了很多利民的国策,恰是得民气的时候。太子俄然暴毙,官方本已民气惶惑,如此一来,更是民气不稳了,各地的叛逆兵此起彼伏。
长史捻着髯毛点了点头:“倒是师出驰名!只不过虽说大师都心知肚明,但到底没有证据啊!如此冒然以勤王之名攻入京师,恐怕没法堵住悠悠之口!”
燕王噌地站了起来,冲动地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慕容雅:“少将军快快请起!本王何德何能,可得贵部倾力互助?”
既然这条路,你已没法走下去,那么,让我成为你!
“敢问王爷,王爷之志为何?偏安一隅,还是权倾天下?”一名豪气勃勃的少年将军俄然越众而出,开口问道。他恰是现在燕王麾下极受重用的鲜卑将领慕容雅。
燕王感觉有理,筹办再想想。
“王爷若想偏安一隅,那就婉拒河间王,静观其变!不管哪方胜了,老是少不了王爷的一碗饭吃就是了。不过,恕部属直言,不管是哪方胜了,王爷的日子恐怕都不会太好过!如果京师那边胜了,自是不消说了。如果河间王他们胜了,恐怕也会耿耿于怀于王爷当日的坐山观虎斗吧?”
她把重欢抱回了依阳殿。承儿已经起床,正拿着羊毫乖乖地在那边练悬腕。
太医焦急地在中间催促道:“公主!快做决定吧!担搁不起了!”
长史是从小就跟在燕王身边长大的,对于这个主子是十成十的忠心。既然燕王这么对峙,他定然是会支撑的!何况,云起所说的,别说燕王了,连他本身也是感觉在理的。
话刚说完没几天,官方就流出了世家毒杀太子的传言。
燕王打动地拍着慕容雅的肩膀:“知我者,云起也!你们放心!本王若得贵部互助,此生必不相负!”
承儿瞪圆了眼,猎奇地伸脱手指悄悄戳了戳婴儿软软的脸:“弟弟?我晓得弟弟!他在阿娘的肚子里!他现在出来了吗?”他想了想又高兴道,“那我是不是又能够让阿娘陪我用饭陪我睡觉陪我玩了?”
这时太医也刚好到了!
少年笑得朴拙:“王爷不必如此见外,‘少将军’听着生分。末将小字云起,王爷唤我云起便是!王爷切莫妄自陋劣!王爷虽无冠绝诸王之才,然,王爷宅心仁厚,识人善任,用人更无族群之界,这才是我部看重、情愿投奔王爷的启事。信赖我部倾力帮手,王爷也定会至心相待,护我族群!”
长安转过甚看着太子妃,把她的手贴在本身的脸上,泪湿眼底:“阿嫂……”
他用手悄悄叩击桌子,一下又一下,好一会,又问道:“如果想要权倾天下呢?”
“对,姑姑不会走,姑姑会和承儿另有弟弟一向在一起!”长安搂紧了承儿,在承儿看不见的角度,泪水流得肆无顾忌。
燕王常常想来都忍不住要感喟,别个宗王就藩都是天高天子远纳福去的,唯有他,每天提心吊胆,连束腰都空出了两寸不足!
“王爷想想,此时出兵,您是勤王之兵,是公理之师,是师出驰名,站着大义的!且现在朝中,除了安肃侯尚是一员虎将,其他士族骄奢淫逸,早已是不堪一击的了,又有何惧?瑞庆帝命不久矣,王爷若真能打下京师,将来摄政帮手幼帝,少说也是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有一日真正能够御极天下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