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抱着汤婆子冷哼一声,“算上利钱,你想体例交五百两银子予我,此事便算了。不然,……哼!你等着!老娘保管叫你日日皮开肉绽,生不如死……”
“刘妈妈大,大仁大义,这实,实在是天大的曲解!”赵四打着颤抖,一股血腥之气直往上沸,他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将那口腥甜压下。
刘妈妈一抬下巴,赵四嘴里的臭袜子便被取了出来。
这两个打手明显是做惯了此类事,动手不包涵面又极狠厉,十几下巴掌下来,那双面无肉的赵四不但脸颊高高肿了起来,连嘴角也排泄了一丝血来。
当时的沈默云如何也没想到,休咎相依,本日她的局中人,每一个都为今后的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窜改和波折……
这一闹,“猴子子”作为比试的第二名,天然是名正言顺。可倒是气苦了刘妈妈,到嘴的五百两银子到底还是飞走了。她都能闻声本身银牙被咬碎的“咔咔”声。
刘妈妈嘲笑三声,脸孔狰狞,“几十两?赵——官——爷搞错了吧?您昨日是只欠了几十两,可因为你!因为你……”说到这里,刘妈妈气又不打一处来,狠狠地一脚踩在赵四手上,“因为你,昨日我醉月楼惊着了多少朱紫,女人,少了多少酒水,打赏,……,这些不得算在你身上,你个不要脸的淫虫!叫你作死!作死!”说着,她又狠狠一脚踢在赵四下腹。
……
她忍痛大声鼓吹了一番醉月楼的重交谊,讲信誉,光亮磊落,货真价实后便叮咛人将那赵四拖到了后院,扔进了柴房,便忙着收钱记账去了。
想跑跑不了,想叫开不了口,想骂人又不敢,只能哆颤抖嗦,蜷着身材一个劲儿往墙边靠。
赵四用尽尽力挣了挣,支吾了几声,仿佛有话要讲。
沈默云心下一惊,本来不对劲在这里。不是春生,那是谁与他们一样不想赵四夺魁?猴子子?刘妈妈?其他客人?胭脂?……
另一边,春生驾着秦府马车跑出二里地,沈默云换好兰心的衣裳便坐到了车头和春生搭起了话。
“我醉月楼一贯门禁森严,有口皆碑,现在你这事儿人证物证俱全,那抵赖的话便不消说了!”刘妈妈边说边伸脚狠狠踹了那赵四一脚。
“五,五,五百两?”赵四一下子更蔫了,直接趴倒在了柴堆上。他如果值这个价,还用跟着那些心狠手辣,人面兽心的主子们摇尾乞怜,溜须拍马吗?
此时已是丑末,醉月楼一夜的喧哗正归于安静,女人和高朋们都已纷繁入眠。
我挪到后屋开了窗,翻身出来,在那净房发明了正在泡澡的赵四,不过当时他已经睡着了。我毫不吃力便在浴桶边找到了雪乔口中所说的姜黄色荷包,可翻开一看,内里的银两已经被人偷换,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