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默晴“干呕”了两口,跑来指着沈默云,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姐姐!你!……你如何能采购如许的货品出去府里?这过年拿出来接待客人,丢了颜面倒是事小,可……可如果吃坏了高朋,吃坏了祖母,你……你如何能担待得起?”
那金嬷嬷也从速跑到卢氏身后给她顺起了气。“老太太气甚么?这核桃卖相不好,小便小点吧,熬粥做菜还是能用的!只是,不能拿来接待客人了!真是可惜!”
很好!前一瞬还是猜想,这会儿竟已经给本身盖棺定论了!本身一下子不但是纳贿,还以次充好,趁便还将老太太的仇恨一起拉出去了!
沈默云看了眼正在查抄干货的金嬷嬷,嘴角向上扬了扬:“也不知是那周生记仗着与咱家熟悉多年不管帐较这点小钱,还是欺负我一个女人家不懂行情,便店大欺客,这代价竟比福旺来高出了将近一到两成。”她就是要如许说,沈家疯了才会不计算这钱银;讹诈主顾,便是不诚信,这两点是老太太都不能容忍的!
沈默晴这两日公然不一样,如何能一下子这么会说话了?沈默云不由暗叹,甚么时候这沈府的银子成了老太太的银子了?
沈默云头偏也没偏,生生挨了这么一下,叫额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这祖母火气还真是不小!她深吸一口气,将头高高抬了起来,却并未立即解释!
这票据倒是一目了然,清楚洁净。老太太一看,长孙女办得还挺不错,从莲子桂圆等煮粥辅食的干货,到瓜子花生等消闲的零嘴,再到蜜饯果脯等孩童女眷的最爱,妥当详确,俱无遗漏。
沈默云是有备而来,现在便从怀中拿出那张周生记的报价票据递给了老太太。“实在金嬷嬷所说极是,本年郭将军大败鞑靼,北边局势安稳,像核桃之类的干货代价早就下来了。可这周生记竟然还比前两年贵了那么一点点。祖母,不是孙女不肯遵循之前常例,而是孙女要对得起府里辛苦挣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