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别活力,为夫照实交代还不可么?为夫自幼跟师父学琴,精通乐律,又熟读诗词,最是记得柳永奉旨填词,因而借花献佛,送给娘子。”洛中庭眉宇间皆是笑意,看天乐这模样,比不活力的时候还要敬爱几分。
天乐听完,爬起来,翻开被子,气鼓鼓地盯着洛中庭看。
洛中庭打死不肯唱曲,而是死皮赖脸地缩进被子里,掠取天乐卷起来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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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乐一手捏着被子,忿忿地嘟嘴瞪着洛中庭,一副要咬他的模样。
“大爷这是在跟谁说话呢?”天乐更活力了,用力磨着牙,将一口白牙咬得咔嚓作响。拳头攥着被子,一副母狮子的模样。
“我如何会睡在这里?”天乐惊奇,她记得她昨晚替木棉做妙手术今后,在手术室门口设下阵法今后,便回医馆的房间了,并没出去兰亭居。
“说,甚么时候去的青楼?去的哪个青楼?哪朵花教你唱的小曲?”天乐仍然咬牙瞪着洛中庭,一副想要将他撕来吃了的母老虎相。
洛中庭搜肠刮肚一番,别扭地唱道:“飞琼朋友,偶别珠宫,未返神仙行缀。取次打扮,平常言语,有得多少姝丽……自古及今,才子才子,少得当年双美……枕媒介下,表余深意。为盟誓。此生断不孤鸳被……”唱毕,满脸通红。那里另有常日里云淡风轻的王爷模样?
洛中庭这才恍然大悟,本来不是嫌他的小曲刺耳,而是思疑他去了烟花之地:“哈哈哈……来为夫怀里,听为夫慢慢道来……”
“这不差未几,我就说哪个青楼女子能唱出这么好的词来!嘿嘿!”天乐傻傻地乐了,倒下身去,非常享用道,“再给姐姐唱一曲!”
“……”
“不会唱就哼哼!”
天乐看着洛中庭的双眼,差点被他吸附出来。猛地闲逛一下头,她静了静神,跳下床来,大喊:“快,木棉必然醒了,快去审她!”
洛中庭一听让他唱小曲,当即抗议:“我不会唱!”
“谁跟你情到深处了?姐姐我累得说话的力量都没有,姐姐再睡一觉,给姐唱个小曲。”天乐用被子蒙住了头。被子里,她展开眼睛,眸子子溜溜转着,红着一张脸,等待洛中庭的小曲。为甚么在他面前就那么没出息?就那么轻易脸红?真是让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