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窦齐又是一声急喝!几个手持火把的侍卫应是,眸光却带着踌躇,这一烧就是上百条性命,自家少爷有窦家庇护,可如他们这般小人物只怕就——
“是天狼军?!”
“真是给脸不要脸!”
远处的高台上,已经没了耐烦的窦齐俄然狠狠的骂了一句,看了看中间手执火把的侍卫们,抬手一挥,“去,给老子把这绣楼给烧了!”
窦齐之话公然让曾琪等人面熟踌躇,曾琪只是个小小家臣,一个副将,哪能和做主子的窦齐较量?看着曾琪之人的面色,窦齐非常对劲的笑了,他转过甚去,看着那小楼上嗷嗷嚎叫的男男女女们狠声一笑,“给我烧!”
蓝衣侍卫面色惊骇,嘴唇抖抖索索的说不出整话来,好似看到了甚么可怖之物,窦齐被那越来越靠近的马蹄声震得心头鼓励,也顾不上火烧青楼了,只恨恨望着那侍卫,尽是戾气的喝问,“九城巡防营又来人了!”
窦家内有窦德妃,中有受皇上宠嬖的五皇子,外另有那德高望重的窦国公活着,若不是西岐有七皇子此次立了大功,窦家仿佛已经是几大权阀之首!
长风荡起,无星无月的夜空下百多青甲马队如同魍魉普通御马而来,青黑的战甲映着远处明丽灿烂的灯火,夜色当中收回惊悚的光彩,在他们的胸前,无一例外的印着狼牙鬼符,阴厉狰狞至极,叫人不敢直视!
香书心有所动,再看沈苏姀的面色立即就明白过来,这类事情怎是她们能管的住得,最多不过嘴上过过瘾,她便又掀帘看向那小厮,“去问问,就说是沈家的马车,先给我们让开条路再说,总不能叫我们就这么干等着——”
窦同心头突然一跳,面上的奸笑猛滞,转头就瞥见几个蓝衣侍卫正跑过来,连番被打搅,窦齐那里能忍,不由气急废弛的大吼一声,“又如何了!”
香书狠狠一啐,气的咬牙,转而去看自家蜜斯,那面庞还是淡淡,只那一双墨眸比常日里幽深很多。
沈苏姀翻开车帘便明白那步地不善,待赵鑫细问以后返来一说,她的面色不由更沉。
沈苏姀墨瞳微缩,周身气味骤寒。
窦齐见几人行动极慢不由气极,横眉一竖,“几个废料!磨磨蹭蹭做甚么!还不快给爷烧,不给他们点短长他们不晓得小爷姓窦!”
“做甚么!”
香书听得有气,转眼看自家蜜斯神采漠漠并无所动,又听赵勤道,“姐姐有所不知,九城巡防营现现在是申屠氏掌权,几十人的小步队方才来过,是那窦齐本就是君临小恶霸多年,底子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来的都是小兵,那里敢对窦齐真的脱手?”
话音一落,侍卫们面面相觑再不好踌躇,正要狠狠心将那火把扔出去,远处却轰的响起了山摇地动的马蹄声,那声音如同高山惊雷,将全部街道都震得颤抖!
“九城巡防营莫非不管管吗?”
赵鑫想了想,向那间隔比来的看热烈的百姓走去。
窦齐立时大笑起来,“可还记得你的下属是如何死的?你们九城巡防营,如果没有申屠世子的印信,还是不要来管小爷的事……除非你们敢把小爷弄死在此处,不然,明今后日,死的就是你们——”
听此一言小厮吓得面色煞白,那楼诗诗乃是这卿云阁头牌,而这位公子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强抢之事,打眼一望,城中百姓多数围在老远的处所看热烈,无人敢指责一二,再中间些,一队身着黄色礼服的巡防营兵士正缓缓拜别。
“公子,是……是……”
窦齐闻言面色一变,转头便看到一队黄衣兵士向这边来,待那队人马靠近,看清领头之人他邪邪一笑,“本来是曾琪曾副将,但是拿了申屠世子的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