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不自发狭了眼眸,他问她感觉他做的是轻了还是过甚了。
嬴纵也见过苏娴的画像,可他却没记着她颈上没有朱砂痣,眸光亮灭的看着沈苏姀半晌,他复又转头来看墙中之画,如何能够不是苏娴呢?嬴纵眸光几转,在他的脑海当中苏娴的模样略有些恍惚,他只是恍忽感觉画中人眉眼与苏娴非常相像,但是现在听到沈苏姀如此一言他却又开端思疑,细心一看,公然仿佛到处都能看出些微的分歧来。
“她是前皇后苏娴。”
沈苏姀笑笑,“本是往栖霞宫去请贵妃娘娘,却不想贵妃娘娘先一步进了天寰宫,苏姀无法,只得去天寰宫碰碰运气,可那边的路被禁军守死了不让进,苏姀只幸亏半路等了一会子,久久不见贵妃出来苏姀才走了返来,谁知返来又走错了路。”
沈苏姀看了看珠帘紧合的阁房入口从善如流的点点头,路嬷嬷将沈苏姀送出来看着她上了马车才回身归去,马车滚滚而动,沈苏姀轻呼出口气靠在了车壁之上,欲擒故从致命一击,谁能想到这看似伤害的处境竟然只是他设下的一个局呢?现在在天牢以内的五殿下不知该是何风景,窦阀即使是按兵不动,可窦准如何能够不担忧呢,嬴琛是他们的但愿,他们已经放肆放肆了这么些年,任何一个别的新君上位都不成能再忍耐他们,不争便是死!
女子在这浑浑大世当中老是被人们视为弱势的一方,但是在天然万物中,她们的凶恶常常更甚于雄性,乌黑一片的马车当中,沈苏姀眼底厉光簇闪,夙来安闲的面上透出两分慑人的冷意,粉拳紧攥,她实在是等了太久……
画上是一个极美的女人,凤眸微挑三分勾引三分娇媚四分俾睨霸气,柳眉弯弯却浓黑威武,挺翘的鼻翼,猖獗的笑容,再加上那一身火红色的曳地长裙,超脱的衣袂洒然的广袖伴着墨发随风而舞,只一眼就吸引了沈苏姀的目光,但是她眼底并不但是冷傲,另有不测,另有震惊,随之而来的另有更多的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