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祭文,自从一年多之前分开君临,她再未写过祭文,现在见到这圣旨,她却又忍不住写一写,室内温馨的短长,只要她在宣纸之上落笔的刷刷声,那明黄的圣旨就放在她的手边,每看一眼她的眼角便要湿一次,不知不觉便是洋洋洒洒的的一大片,诉尽爱思,至最后一字落定,沈苏姀到底没忍住落了泪,眼泪“吧嗒”一声坠在宣纸之上,墨色的小字极快的被那眼泪氤氲开来,她抬手去抚,却有一只大手比她先一步的将那泪滴拂去!
嬴纵不答此话,抬手便落在沈苏姀腿上,本来纤细的玉腿这会儿小腿和大腿都有些肿,就膝盖那块儿还是纤细的,这么看起来便有些奇特,更不显美,沈苏姀挣了挣不肯他碰,嬴纵却在她腿弯捏了捏,“你听话,我给你按一按,疏浚经脉以后会好些的。”
“我是早晨睡不着白日里还能够补眠,你却不成,你去别处睡!”
微微一顿,她又道,“我等着一日等了太久了,曾经几度绝望,可还是被我比及了。”
沈苏姀扯了扯唇角,“我不是悲伤,我是欢畅。”
香案是香词早已经备好的,嬴纵点了香,又寻来软垫,扶着沈苏姀跪下以火线才道,“苏府已毁,我筹算在城郊修一座陵寝供奉岳父和步天骑战将。”
沈苏姀回过神来,拿起那圣旨对她表示了一下,香词扬眉,便见沈苏姀又看向了那圣旨,不由看着,还抬手悄悄地抚摩,眼角湿漉漉一片,似是万分动容的模样。
“嬴纵,你搬去偏殿睡吧,这么下去不是体例。”
沈苏姀一抬眸便对上一双幽深莫测的墨蓝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