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淡笑着一问,站在她身前之人掩嘴轻笑,带在她发髻之上的红宝石胡蝶钗也跟着悄悄颤抖起来,她非常不虞的看着沈苏姀,“主子说的甚么话,诗诗这会子替主子高兴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心疼,嬴琛此人也算是恶有恶报,不亏他!”
沈苏姀语声安闲,平常能安宁民气,现在却让楼诗诗心头一阵急跳,她猛地停下步子拽住沈苏姀的衣袖不放手,“主子,您此话何意,这是非要让诗诗真真成为那无根之人再像畴前那般到处飘零吗?主子……”
能有如此战略的人,周到的心机,周到的打算,狠戾果断的心性,着眼之大布局之广的韬略一样都不能少,在这君临成当中,谁如此有本事与千里以外运筹帷幄呢——
八月末的春季当中充满着枯萎的花和泛黄的叶,万生万物都被这冷落的肃杀之气覆盖,沈府的埋头斋犹是,间隔寿宴已经畴昔了两天,宫里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沈府高低都被一片惨雾愁云覆盖,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沈阀,在这一刻变得更加脆弱不堪。
沈苏姀转头看她,很久才点了点头,“也好。”
楼诗诗说完便逃也似的朝楼上走去,沈苏姀站在原地皱了皱眉,眼底一点点回暖。
嬴纵身在宫廷,见过的明争暗斗不在少数,包含这一次,他并非没想对窦阀和嬴琛下狠手,可他毕竟没有想到在最后加上这十万雄师做为窦阀的催命符!
一身水红色各处金织锦广袖云纹细腰裙着身,墨发如瀑,身材小巧,一张略显清秀的小脸或许比不得沈苏姀,可那一双溢满了娇媚与风情的通俗眼眸却比满满都是勾人惑意,恰是如此清纯与引诱的完美融会让此人浑身高低都披收回一种分歧平常的魅力,别说是男人,便是沈苏姀看向她时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嬴纵听着这清秀少年的言语非常赞美的点了点头,“傅青,你这阵子非常辛苦,你看着罢,嬴琛那样的人毫不会为了君临城之人再返来,若本王所料不差,现在忠亲王要和窦家军开打了,至于那十万窦家新军……”
“可感觉心疼了?”
微微一顿,他面熟两分游移,“部属是不是走的有点早了呢,就怕五殿下明白事情的原委以后挑选回君临向皇上和太后禀明真相,那样岂不是给了他反击的机遇?”
楼诗诗闻言唇角一扬,“主子莫为诗诗多有遗憾,没有主子,诗诗早就在那洛阳城中被人欺辱而死,这世道与女子不公,为何只要男人三妻四妾还定要女子三从四德,诗诗偏要三夫四宠让男人对诗诗神魂倒置,诗诗只求为主子极力一二方不负主子拯救之恩。”
同一时候,沈苏姀的面前也站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