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的话俄然落在她头顶,沈苏姀身子一僵,她不知他底子没睡着还是在她毫无所觉之下醒了过来,她并不该声,只笨拙的挣了挣。
沈苏姀并不知他为何如此一问,还似沉浸在那情感中,哀哀道,“不会。”
“看清楚本王是——”
劲风簇闪蹄声狂飙,耳边箭杆折断之声不断于耳,沈苏姀脚下一顿突然睁眸,回身便见赤焰正疾走而来,顿时那人仰身张弓五箭齐发,竟然将射向她的箭矢半路拦住,沈苏姀眼底幽芒寒厉,下一刻赤焰便已奔至她身边。
降落狭狠的两个字如同重锤落在沈苏姀心头,敲得她浑身生硬转动不得,暗中当中,嬴纵的大手蓦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清楚是他主导,可那行云流水的折砍劈刺与她而言竟然未有分毫的违和之感,仿佛她骨子里便对这些根基套路了如指掌!
“醒了?”
她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哀恸,叫人听着心头生怜。
他交战多年受伤甚多,唯肩下那处多年未愈常疼入骨。她咬他的疼并不比那处差,可嬴纵看着她那般模样,心头竟俄然生出莫名悸动,他抬手,似是对那痛无感,只将大手覆上她的头顶,轻抚着不发一言。
长剑出鞘,墨光和着血光飞舞,那逃掉的二人也被堵截了脖颈。
他只垂眸看住她的发顶。
便是小我都不会如此问她,可贰心机如鬼,自不能与凡人相较,沈苏姀抿唇便答,“因父兄相护,藏于马车之下未被贼人发明——”
“刚才几言俱是脱口而出,本王是不是能够信赖——你本日所言皆为大话!”
沈苏姀微松口气,却又听他道,“那般利落的手腕,想必修习年纪不会短——”
嬴纵默了默,俄然又问,“除了马术,可还会其他?”
“一把匕首杀掉两个武功不凡的刺客……”
凌人杀意瞬息间化为乌有,嬴纵这才勒马。
眼睛垂垂适应了暗中,沈苏姀终究看出眼下是在一处涵洞以内,耳边有淙淙水声,不远处有微光透进,她最后的影象是铺天盖地的暗箭,见此不由松口气,起码她是安然的。
沈苏姀紧追不舍,眼中只要那两二人的她却未曾看到再次袭来的暗箭!
他的语气轻缓,似是随便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