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箭矢削肉断骨的钉在她身上,恍忽之间,她只看到一张张木然的脸。
沈苏姀背脊一松,“太后……”
“哀家在呢,睡个午觉也不得安稳,也不知你如何过的。”
“少将军,大殿下惧罪**!”
沈苏姀目光冷冽的扫过殿中那一张张陌生又熟谙的脸,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惊奇二字已不能描述在场诸人的神采,满室的沉寂当中,只要一向未曾言语的窦国公窦准开了口,“天玄宗当年与苏家干系颇密,苏彧更是天玄宗主之徒,只怕……漠北欲反!”
陆氏见她如此说不由一笑,复又将她拉至身边同坐,“你的年纪尚小,经历点磨难对你而言仿佛能天翻地覆,等你到哀家这个时候你就会晓得,那些苦啊难啊,终究都是过眼云烟,不是只要男人才气高升掌权,女人一样也能够,想让别人不再害你,你就得强大到让他们使尽手腕都伤不到你够不着你——”
“启禀皇上,漠北急报!”
沈苏姀怔怔望着陆氏,似有些不懂,陆氏见她这模样点头一笑,“哀家与你说你也不懂,等你长大些天然会明白的。”
昭武帝嬴渊的声音并没有涓滴的慌乱,听着还是那般暖和沉稳。
“漠北连日大旱已至两月,三日之前漠北乱民建议暴动,已一起向南而来!”
好一个漠北欲反,好一个老Jian大奸的窦准!
担忧的声音落在耳畔,沈苏姀瑟瑟一抖醒了过来,睁眼便瞧见一张满布着皱纹的脸,陆氏正满眸忧心的瞧着她,见她醒来一喜,“丫头,你但是醒了?”
每张脸她都会记清楚……
见他面色有异,嬴渊不由挑眉,“另有何事未曾道来?”
卫城走至殿中轰然跪倒,语声沉重的道出八字!
“莫怕莫怕,有哀家在,不会叫别个害你!”
陆氏拍着沈苏姀的背脊哀叹,“丫头莫要想那很多,要晓得这世上有更多的人比我们还苦呢,想那漠北,北临北魏西临西楚,现现在大旱不得解,不知要有多少人活活饿死,比起他们,我们实在是好了太多!”
天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