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沉思一转有些明白。
她只是摸干脆的一问,相知他现在到底有没成心识,是否是她说甚么他都会回应,悄悄地看着那张脸有些难受的蹙了蹙眉,下一瞬那薄唇便是一动。
睡梦中的嬴纵微微叹了叹,带着浓浓醉意的话语却如同一把风霜刀剑完整的击破了沈苏姀心底的那一丝但愿,“世人皆知……那马儿……该当死在西境了……”
沈苏姀眸光一亮,连声音都染上了两分孔殷,“那马儿现在那边?”
仿佛是酒劲涌上来让他有些不适,本来清浅的呼吸声微重,话音也愈发有些不清不楚,却还是答着沈苏姀的话。
“莫动——”
眸光一扫,不由看向那红印中间的狰狞疤痕,如此惨烈的一伤,到底是谁能将他伤成如此模样?沈苏姀思路拉长,下认识就触手探了上去,疤痕虽长愈合的纹理却并不错综纠结,看得出伤他的兵器定然锋利至极,再看那疤痕颀长且从窄变宽的创口便能鉴定他定然受的是剑伤,沈苏姀不由得挑起了眉头,在她的印象当中,他的剑术向来便是诡谲奇绝,在她所知的妙手当中只怕难有人能胜他,可竟然能用剑将他伤至这般程度。
他唇齿不清的呢喃,绝影二字被他道出几分辩不清道不明的深重之感,他复又不安的动了动,大略是触到了胸前伤处,他俄然“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寒气,沈苏姀心中焦心不已,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只见他眉间“川”字一平,语声复又慵懒道。
“绝影……”
她本是自言自语的一声低喝,底子没想到获得任何回应,可嬴纵好似在梦入耳到了她的声音,竟然将手愈发握的紧了两分,而后眉心微蹙应了她的话,“不放。”
眸光几动,她还是不敢就这么问出来,但是此番机遇可贵,如果由此错过她又要比及何时?而她又怎能再去他王府探一回?眸光簇闪呼吸略急,沈苏姀脑海当中电光闪动摆布相搏实在难做出决定,俄然,她眸光必然的盯住他,“此番返来君临,王爷想要甚么?”
沈苏姀有些不能置信,当年,便是她也难胜他。
“那是苏彧的马儿,本王天然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