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平臂直——”
他一边说一边举起她的手臂,缓缓拉开弓弦至半满,而后对准了箭靶。
“为何为本王疗伤?”
“箭术如何?”
心中猛地一沉,沈苏姀的面色略有些白。
俄然,暗箭破空声又响,叮叮两声,就在沈苏姀左边三步之处的箭靶上,三支长箭具是正脱靶心,沈苏姀转眸看了一眼那箭靶,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嬴纵也不睬她,只持续拉弦张弓,三箭齐发,箭箭不失。
嬴纵本日穿戴一件便利射箭习武的墨色短衫,身形挺俊劲瘦更带着劈面而来的阳刚英朗之气,他仿佛已在此好久,看着他颈间暴露的盈盈汗意沈苏姀挑眉,宿醉以后尚能起如许早?
沈苏姀被这句话一激,俄然生出些微不安。
沈苏姀甩脱他的大手,“无事。”
“给七王爷存候,沈苏姀奉太后之命给王爷送醒酒汤。”
沈苏姀看着嬴纵眯了眯眸子,“沈苏姀不善箭术,而王爷乃是天狼军统帅是帝国战神,只怕天下人没有几人能博得了王爷?”
嬴纵料想当中她不会答他,复又将她的手一把抓过来,堪堪将那弓弦再一次拉了开来,沈苏姀蹙眉,他这是要教她。
“如王爷所见,且不知王爷要健忘何事?”
嬴纵略带寒意的眸光谛视沈苏姀半晌复又看向中间的几个侍女,淡淡道出四字。
见她沉着眸色似在沉思,嬴纵复又将眉头一挑,“如何?觉得本王喝醉了便甚么都不记得了?”
她眸子半眯,语气淡淡,他竟然觉得是他本身走错的宫室,她不由心头一松。
嬴纵见她手心被那弓弦勒出一条红痕不由狭眸,从箭筒以内抽出一支断箭朝她走来,沈苏姀不知他要做甚么,却见他一把将她拉至他身前站定,大手从她身后绕至她身前,两手握住她的手,待触到她掌心被磨破了皮的处所微微一怔,揉捏一瞬只听沈苏姀倒抽一口寒气,他眸色顿暗,“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