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回过甚去,看着底下的世人,那目光里的气愤的确能杀死人,连诗雅的头将近垂到胸前去了,一双手绞着帕子,抖个不断。
“十一公主下个月就要过生辰了,我在京西裁缝铺定下了一件衣裳预备在她生辰之日送给她。这衣裳的布料是由专人特地从江南运来的上等云锦,花腔子则是本公主亲身描的,费时半年才完成,而本日去取衣之时,那店家却奉告本公主,这件衣裳被人强行抢走了。”
但是,安国公主对这些并不觉得意,神采还是冷酷,目光如冰,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人,道:
甚么?站在连诗雅前面的萧氏见了这一幕,心头猛地格登了一下,是雅儿买走了安国公主的衣裳?如何会如许?本来沉浸在身份获得认同的高兴中的萧氏,整小我都愣住了!
“谦、谦恭谦逊,崇德重义,忠孝、忠孝并举,明理办事……”连诗雅的两个脸颊被打的通红,五个手指印清清楚楚地印在那白净的脸上,但是她不敢喊痛,颤抖着声音,战战兢兢着说出连家的家训。
第二五五章自作自受
连延庆一听安国公主这话,顿时心头一紧,这意义是在质疑他为官不廉洁啊,这可不是件衣裳的事,这如果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如何得了?
她看看连诗雅那模样,都禁不起要怜悯起她来了,如何会这么巧,她就抢了安国公主的衣裳了?
一贯喜好出风头的连诗雅此次却头也不敢抬,还决计站在了前面的位置上,因为前次安国公主府菊花宴的事,还让她感到心不足悸。她内心想,都畴昔那么久了,公主脸上被鹦鹉抓过的陈迹也已经抚平不见了,应当不会为了这件事上门找费事吧。
“这也算希奇了,本公主活到现在,还没人和我抢过东西,明天倒是遇见了。听闻此人是相府世人,本公主还真想见见这小我的真容,看看是何方崇高,涓滴未将本公主放在眼里。”
不准穿红?连诗雅内心就像是被割去了一块似的,她最喜好的色彩就是红,她皮肤白净,穿红色最都雅了,不让她穿红色,的确要了她的命。
是哪个瞎了眼的东西,给他招惹如许的费事!
连似月站在此中,她对安国公主这么大张旗鼓的登门也感到几分迷惑,在她宿世的影象中,安国公主从未到过丞相府,此次来所为何事?
“孽障!”连延庆狠狠地谩骂道,那一刻,他真恨不得没有这个女儿!
连诗雅现在已经悔不当初,她磕着头,向安国公主忏悔,“公主,公主,我晓得错了,我,我那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公主恕罪呀。”
连延庆二话不说,扬起手,摆布开弓,狠狠两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孽障!我连家的家训是甚么?你且说说看!”
“我还传闻,你跟那店铺的伴计说了,不准这京都有人穿与你同款的衣裳,真是好大的口气呀,饶是我安国公主都没说过这类话。”
此时现在,她身上穿戴华贵的衣裳,仍旧是人群中最美最刺眼的那一个。
连诗雅战战兢兢地抬起那张经心描画过的小脸,脸上充满了惊骇的眼泪,嘴巴颤抖着,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父,父亲……”
“扑通”一声,只见那本来开屏孔雀般刺眼招摇的连诗雅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一边叩首一边告饶,“公主,我,我不晓得这件长衣是您做了要送给十一公主的,我真的不晓得……”
安国公主的话令世人都忍不住往其别人身上看去,心想,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量敢抢公主的衣裳?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在此也下个号令,今后在这京都,你再不准穿任何红色衣物。”安国公主也给连诗雅下了一道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