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樊明的答复,凤千越袖中的拳头缓缓地松开了一些,而萧振海悬在心头的那一口气,也沉了沉。
凤云峥走到樊明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人,道:
“皇上,我父亲在做藩王的这些年里,一向兢兢业业,现在更是连藩王的称呼都不要了,却在这里被安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实在是太不公允了。还请皇上为我父亲证明,还我父亲明净!”潘若初蓦地间跪在地上,向天子道,“若皇上不能还我父亲明净,臣女便长跪不起,饶是皇上要砍了臣女的头,臣女也不起来。”
连似月收回思路,迎着世人的谛视,心无旁骛地走到了殿中,跪下,道,“臣女拜见皇上。”
“你有甚么话,放心大胆地说,朕不会见怪于你。”周成帝给苏含笑吃下了一颗放心丸,他目光看似严肃刻毒,但实际上,严肃刻毒的背后,他始终都在打量着她的脸,她的一举一动。
周成帝点头,道,“确切如此,安庆王这些年来与朕奏折来往,都是用布誊写的,朕方才倒也忽视了这一点。”
“我早就想看看了,到底是谁在冤枉我父亲。”潘若初走了畴昔,哈腰从地上拾起那些信笺,一封一封展开,脸上不由暴露了讽刺的笑意,道,“这写信的人真真下了一番苦工夫,笔迹竟与我父亲一模一样,只不过,百密一疏,我父亲写手札从不消白纸,他风俗用布,给皇上的奏折也都用的是布。”
“若初郡主,你去看看这些信。”凤云峥朝潘若初表示道。
萧振海的额头开端微微冒汗,这潘若初,还真是毒手,现在惟愿皇上要惩办的时候,樊明能够一力承担。
“来人,拿水来!”凤云峥号令道,目光却缓缓看向凤千越,凤千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握紧了,面对凤云峥的谛视,贰心底沁起了一丝深深地含义。
苏含笑还是紧抿着唇,不敢说话。
凤云峥看到这一抹倩影的时候,那眼中的凌厉化解成了温情,一双通俗的眼睛里饱含着腻人的情义。
“大胆樊明,本王为了让安庆王心甘甘心肠归顺朝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持续密探三天三夜,他终究承诺撤藩,现在你却从中作梗,你想粉碎本王和安庆王之间的和谈?”
苏含笑浑身打了个激灵,脑海中俄然闪现出哥哥昔日的模样。
“是为皇上您挡了刺客的含笑女人。”连似月说着,朝着殿外的方向点了点头,周成帝便看到苏含笑躺在矮榻上,由数名寺人抬了出去。
“樊明,你还不快快说清楚,这些信到底是如何回事?非要朕将你打入大牢吗?”周成帝一脸愠色,厉声斥责道。
“皇上,民女晓得,刺杀皇上的刺客并不是安庆王派来的,而是,而是……”
苏含笑身子颤抖着,眼睛里流出眼泪来,她用力用力的握紧了拳头,猛地转头看向周成帝,道:
连似月也发觉到了这殿中陌生女子的打量,她的目光平清楚有一种应战的欲念,她再看看她,内心已经明白了甚么。
“而是谁?”周成帝绷紧了声音,诘问道。
她应当在皇上的院子里安息,等着被册封,现在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干甚么?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樊玉满头大汗,神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