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母端着茶杯的手重一顿,眉心打着结,道,“她返来了?”
连念心也跟在在一旁哭哭啼啼道,“大姐欺负我,祖母您看看我的脸,变成了这般模样,还如何见人。”
“黄岑,你派人去把她叫过来。”
连似月悄悄地凝睇着这个男人,他是她的亲生父亲,三十余岁,恰是一个男人最好的时候,俊朗矗立,浑身披发着严肃刻毒的气味,他是丞相府的支柱,也是他不听她的解释,一味地信赖萧姨娘地教唆,萧瑟她的母亲和她。
连母看了连似月一眼,她穿戴交领五彩缂丝裙衫,罩着一件乌黑的狐狸毛大氅,髻上插了一支紫玉镶明珠流苏簪子,显得文静动听。
“老夫人,丞相到了。”正在此时,外头守门的丫环道,话音刚落,帘子便打了开来,连延庆走了出去。
“行了,别哭了!哭的人昏昏呼呼的,你说说到底是如何回事?”连母面露不悦之色,问道。
“老夫人做主啊,不然我们娘俩当真活不下去了,大房的实在欺人太过!”
连母朝连似月的方向努了努嘴,连延庆这才朝她看了过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叹了口气,问道:“你又做了甚么,惹你祖母不欢畅了。”
“是。”黄岑朝另两个站在门口的丫环使了个眼色,胡氏和连念心悄悄对视了一眼,看连似月这回要如何在老夫人面前自圆其说,老夫人正恼着没借口惩办这做了丑事的孙女呢。
老夫人悄悄微叹了口气,本来打扮打扮也是个好苗子啊,可惜这么地不自爱。
彼时,她被囚禁昭台殿,身陷囹圄,还抱着最后的但愿写了一封血书,悄悄让宫女冒死送到他的手上,那血书中,她如泣如诉,字字如血,祈求他这个父亲救她于水火当中,但终究,她没能比及他伸出援手。
连母叹了口气,道,“如何才返来就又闹出事来!让老二家的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