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母看了连似月一眼,她穿戴交领五彩缂丝裙衫,罩着一件乌黑的狐狸毛大氅,髻上插了一支紫玉镶明珠流苏簪子,显得文静动听。
前一世,她回到相府后,父女之间的干系也一向冷冷酷淡的。
“老夫人,是二夫人在那,说是大蜜斯打了二蜜斯,跑过来请老夫人做主。”答话的是连母跟前非常得宠的大丫头黄岑女人,她穿戴家常耦合色短衫,桃红绣花绫裙,点翠耳环,点翠胡蝶钗。
而胡氏母女则满脸泪痕跪在地上,她不动声色,双膝跪在老夫人的跟前,结健结实地磕了三个头,道,“似月见过老祖宗,二婶,姑姑。”
她一时心烦,冷声道:
这边,连母才端起茶汤,便听到内里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她皱起眉头道,“谁在内里吵喧华闹的,吵得我头疼。”
半晌后,帘子掀起,连似月走了出去,她一眼看到端坐在椅上连母,神采不善,而在那安温馨静修剪盆栽的是姑姑连曦。
连母端着茶杯的手重一顿,眉心打着结,道,“她返来了?”
连念心也跟在在一旁哭哭啼啼道,“大姐欺负我,祖母您看看我的脸,变成了这般模样,还如何见人。”
连似月昂首向这个父亲看了畴昔,看那模样,才方才下朝,他身上还穿戴青缘赤罗衫,白袜黑履,头戴金色梁冠,青色系带垂缨打结虚悬于颌下,用金簪扣住。
“听听,听听,老夫人,大伯,你们听听这个大蜜斯的口气!”胡氏一听她这理直气壮的语气,气便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在老夫人的地盘上,她定冲要上去撕她两回!
想到这里,她内心涌起一阵酸楚,眼睛有些发热,但任心中情感波涌,终究也只化成了一声恭敬地问候,“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