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连延庆点头应了一声,但眉心倒是收缩的。
如许明朗的连似月,真是少见。
连似月看破大家间最虚假的一面,重生一世,便洞若观火,鲜少有人能逃脱她的法眼。
连延庆叹了口气,道,“诀儿你还小,帮不上甚么忙,你只消当真习武读书,不要为父操心便可。”
青黛上前道,“自那日蜜斯喝醉了酒,大少爷从这里出去后就未曾来过了。”
“你们先下去吧。”
只见这匕首小巧精美,刀柄上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在阳光下披发着光芒,标致极了。
何况,依女儿之见,皇上十之八九也在暗中察看众臣中是否有人与皇子拉帮结派,那些现在明里暗里拥戴某位皇子的大臣们,说不定哪一日会俄然被皇上定个结党营私的罪名给办了。”
“你答复我。”连诀却像个热诚的孩子一样,果断要个答案。
连似月伸手接过,细心地打量着,“这个我好喜好。”
连似月向连诀努了努嘴,连诀会心,上前问道,“不知父亲为何事伤神,诀儿原为父亲分忧。”
两人来到室外,连诀站在连似月的面前,开端一招一式地教她,一边教一边道――
“父亲,你不晓得,姐姐可比我聪明多了,我方才教她舞剑,她一下子就学会了,比我还快呢。”连诀见连似月终究获得父亲的夸奖,又在一旁毫不鄙吝地对这个姐姐大加赞美,连延庆也再次对她暴露赞成的目光来。
连延庆没想到这个畴前看似糊里胡涂的女儿一下子便看破了他的心机,他叹了口气,道,“为父虽位及丞相,但也是伴君如伴虎,几位皇子大要上风平浪静,实则公开里虎视眈眈,虽说皇上则一向未曾表白立储的态度,为父是形同走在薄冰之上,战战兢兢啊。”
“走,我教你吧。”
“父亲但是为朝事忧心?”现在诸皇子暗中争夺权势,现在又是朝中局势最不明朗的时候,连延庆身为丞相,又是连淑妃之兄长,也必然如履薄冰。
连诀收回剑,一转头看到连似月,他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
“初月?好美的名字,配得起这把剑。”连似月抚摩着这把匕首,越来越感觉爱不释手了。
“我有很多兵器,我带你去挑。”连诀领着连似月,高欢畅兴地进了他的兵器房,这内里安排着很多上等的兵器――
连似月昂首望了望天空,此时,万里无云,天朗气清,她俄然来了兴趣,道,“我去看看他。”
“诀儿……”连似月讶异地看着他。
连诀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招一式地练习,风吹来,朵朵红色的小梨花缓缓飘落,她仿佛置身在一片动听的梨花雪当中,那些红色的小花飘落在她的发间,衣衿上,眉眼间,美如画。
连诀看着连似月,风吹来,那长长的发丝拂过他的双眼,他那眼底仿佛包含着千言万语。
“少爷他……”降香刚镇静地要开口,便被连似月抬手禁止了,她道――
连似月面带着笑容走上前去,从袖中取出帕子来,当真地看着他,抬手和顺地给他擦去鬓角处的汗水。
世人拜别以后,她起家走到窗前看着窗台下那株海棠,虽秋分将至,但这盆海棠却还是花繁叶茂,她心头一怔,俄然间想起,已经持续数日不见连诀了,便问道:
连似月听到这最后一个声音的时候,将手中的碗放下,抬起了头来,只见面前跪着的丫环们一水的银红袄儿,靛蓝背心,每小我脸上都是一副恭敬的神采,而这个绿枝却的神态却比其别人更淡定一些,特别是那双眼睛,虽显得恭敬,但却沉寂无波,倒不像是一个只会低眉扎眼的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