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连诀唤道,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十一公主看着小鹿,抚摩着小鹿的头,而连诀却看着她,她又穿上了粗布衣裳,那抚摩着小鹿的手背上,有好几道陈迹,看来,是每日做粗重的活给刮到的。
他抬脚走了出去,仿佛这天下上从未有过这个女子普通。
连诀没有正面答复,而是接过她手中的一串树枝,去喂这小鹿,道,“它都长这么大了。”
“我记得你和令月儿是同年的,不知你是哪一日生的?”皇后又问连诀。
连诀随十一公主走到皇后的面前,她正躺在一个矮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被,日渐加深的病痛和久不见天日的折磨,这位正宫娘娘的身上已经看不到半点贵为皇后的影子,她面庞惨白而肥胖,一双灰蒙蒙的眼睛盯着面前的连诀,俄然她的脸上呈现了一丝动容,降落而热切地唤道:
“呵呵,不提也罢。”皇后却笑了,笑中有几分苦楚。
“小鹿,小鹿,你多吃点,长的又高又壮的才好。”十一公主凤令月自从寿宴风波回到长春宫后,当日便脱下了那一身华服,重新穿上了粗布衣裳,每日做着粗活,经心极力照顾身子越来越差的皇后。
连诀的脸上闪现一抹迷惑,和十一公主对视了一眼,十一公主不解,问道,“母后,你在说甚么,甚么像,像谁呢?”
“保住她的命就行,其他的就不消管,她现在可得好好活着,还不能死。”连似月轻笑一声,捏动手中帕子,叮咛道,她毫不会对连诗雅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连似月,凤云峥,我凤千越怎会如此等闲被打倒!
“让那人出去和本宫说说话。”十一公主才抬脚,便听到皇后说道。
“你返来了,你终究返来了。”
“噢……”连似月悄悄应道,她目光看向文华院的方向,唇角微微暴露一丝苦涩。
“这……奴婢也没看到过。”
“他真像我十几年前只见过一面的那小我。”皇后说着,捂着心口,用力地咳嗽了两声,声音粗哑。
“本来你和令月儿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生的,这倒巧了。”皇后笑道,“那天的雪,确切下的很大,全部皇宫里一片白茫茫的,我是早上发作的,一向到了早晨才将孩子生下来。”
“正月初六,听我母亲说,那天下着大雪。”连诀想了想,道。
“连诗雅在牲口棚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