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婈看着那杯子上浅浅的唇印,内心一慌,筷子上的鸡肉“啪”地一声,直直地落到桌子上。她怔了怔,痛心肠说道:“这是最后一块了。”
天婈挣扎着要分开,苏夜黎将脑袋搁到她肩上,低沉着嗓音道:“婈儿,我头晕。”(未完待续。)
苏夜黎心中蓦地一动,不动声色地挪开眼去。
天婈边哆颤抖嗦地替他包扎伤口,边没好气地说:“你觉得我想扒你衣服?你如果死在我手上,我可担不起,别人不说,你家那位夫人还不得找我冒死?”
情急之下,在她肚子里憋了好久的话终究滚了出来:“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因在气头上,她用足了灵力,谁想苏夜黎竟纹丝不动,只是含着一抹如有若无的笑望着她,任由那刀气结健结实地砍到身上,刹时划破了衣裳,鲜血迸出。
“肉没了,酒另有。”苏夜黎仍握着那半杯酒看着她,脸上笼着一抹淡笑,仿佛一点没感到不当。
苏夜黎轻飘飘隧道:“我方才也喝过。”天婈想起那半杯酒,脸上嗖地一下,红了,她竟跟苏夜黎共饮了一杯酒,或许那落唇的处所还是一样的……
天婈重新夹了块鸡肉,夹到半空中时,苏夜黎俄然端着那半杯酒伸到她面前,问:“你还要吗?”另一只手固执酒壶晃了晃,“最后半杯了。”
扶摇伸在半空中的爪子顿了顿,纠结了半晌后,非常没骨气地点了点头。
“那串风铃,是东海毓流螺做的。”苏夜黎道,“毓流螺非常贵重,螺肉是疗伤圣品,外壳色采素净,流光溢彩,能够制成灿艳的兵器,深得仙家女子的喜好。但因数量希少,很少有人能够获得它。”
“如许吗?”苏夜黎望着近在天涯的绝色容颜,手上蓦地一用力,将那张魂牵梦萦的脸拉近,冰冷的唇覆了上去。
天婈被他弄得内心毛毛的,结结巴巴道:“就是阿谁……阿谁……”
天婈瞪大眼睛叫道:“这是我的杯子。”
说着,手上用力,狠狠地将麻布打了个结,苏夜黎眼睛一暗,闷哼了一声。见天婈回身要走,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摁进怀里。
苏夜黎愣了一愣,说:“我晓得啊。”拿着帕子替天婈擦下巴上的水渍,笑道,“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
苏夜黎定定地将她看着,唇畔噙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眼底含着宠溺。天婈的肤色乌黑细致,唇色嫣红,饮完酒后,唇瓣湿漉漉的,唇角还残留了一粒水珠,她无认识地伸舌卷舔了一下,神情慵懒,非常魅惑。
天婈愣了一愣,又道:“我喝过的。”
天婈左手抓了块鸡肉啃着,右手去摸酒杯,却摸了个空,问瓦瓦:“我的杯子呢?”
苏夜黎轻声道:“婈儿是担忧鹏鲲老祖会难堪我?”
天婈见扶摇吃完了,又将另一只鸡腿拿给它,筹议道:“两只鸡腿都给你,明天的事,你归去后就别跟徒弟说了好不好?”
“甚么毓流螺?”天婈问。
天婈亦端起茶杯,用杯盖拂去漂泊着的茶叶,才饮一口,就喷了出来:“这甚么茶?”入口极苦,又涩。
苏夜黎的上身几近被她扒了个光,戏谑道:“我亲了你,你扒了我的衣服,能扯平了吗?”
“这么贵重,如何我从未传闻过?”天婈将信将疑。若真那么宝贝,敖临怎会就如许大大咧咧地挂在窗棂上,也不怕招贼。
窗棂上方的海螺风铃被风吹的铛铛作响,苏夜黎昂首瞟了一眼,惊奇道:“毓流螺?”
天婈不睬她,只埋头替他上药,那一刀深可见骨,鲜血直流,她脑袋晕眩,的确不忍直视。想起畴前苏夜黎替她脸上上药时的淡定,由衷地佩服他。
苏夜黎闻言顿了顿,他早该想到的,漫不经心肠又瞟了一眼,垂落了目光,低下头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