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婈一愣,她在天香阁还价还价了半天,一个铜板都没少,当时如何不说?愣完后,她缓慢地在心中打了一下算盘,与柳儿筹议道,“那我们不要你赠送那三个时候,你退还一半银子如何?”
柳儿粉脸低垂,柔声道:“先前忘了奉告女人,天香阁本日买三个时候赠三个时候,奴家时候未到,自是不好拜别。”
“不,不是......”柳儿手足无措地立着,天婈见她如此难堪,刚想说算了,她俄然回身朝苏夜黎跪下,膝行到床边,泫然欲滴地说道:“公子,奴家本来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只因家道式微才沦落于烟花之地。但奴家一向守身如玉、盼望有朝一日得遇夫君,本日奴家见了公子......“面上一红,“但求公子留下奴家,奴家愿做牛做马,毕生奉侍公子。”(未完待续。)
唔,第一嘛,当然是下地跑两圈,别觉得躺着舒畅,实在腰酸背痛,偶尔腿还抽个筋,实则是个享福的活。第二嘛,若实在不能下地,能躺在床上剥剥瓜子,听听小曲也是好的。
苏夜黎一愣,迷惑地问天婈:“她们是?”
门倒是虚掩着的,悄悄一推就开了,天婈一眼瞧尽屋内气象,苏夜黎慵懒地半靠在床上,白衣女子立于香炉前,两指间悄悄捻着一粒梧桐子,素腕轻动,投入香炉,炭火微薰,顿时暗香盈盈,中人欲醉。
未待苏夜黎回应,又从怀中取出一包瓜子塞给他,“听曲之绝配,足以解一下午的闷了。”
天婈微微一怔,若不是花妖逆天行事,宋岩早已是个死人,如果花妖肚子里的孩子安然出世,天下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异数?
这一觉直睡了三四个时候,醒来时,天已乌黑,不过屋内却点了烛火。
吃好饭后,天婈踱步往西配房去,走到门口,听到一个轻柔委宛的声音,“公子,奴家来吧。”
好一幅红袖添香图。
实在他只是想让天婈陪他说会话,但天婈善解人意得过了头,她转头看着苏夜黎那双充满等候的眼睛,扶着门框怔了半晌,脑中多个思路飘过。她想起在青龙山庄时,她也曾有过多次如许躺在床上不能转动的经历,确然比较无趣,亦比较痛苦。
天婈了然:“约莫你不舍得?”
屋内那两人均循名誉过来,天婈不安闲地咳了一声,跨步出来。屋内香味更浓,天婈忍不住打了个清脆的喷嚏,莫离忙翻开窗子,透进一阵清风。
“不,奴家不是阿谁意义。”柳儿飞速地扫了一眼苏夜黎,娇羞无穷地说道,“若公子成心,奴家......奴家亦可卖身。”
白衣女子身后又跟着四个或抱琵琶或捧箫的薄纱女子,个个曲线小巧、身姿傲然。
不过,银子是她给的。
苏夜黎又要头疼了。
“约莫是吧。”瓦瓦道,“听他说花妖有了身孕。”
“申时。”瓦瓦道,“我见殿下睡得苦涩,就没打搅。”又道,“莫离也来了。”说着,回身去取了一个白玉匣子过来,“夜黎神君让莫离拿过来的。”
安排安妥后,天婈抬脚跨回了东配房,许是劳心费心了半晌,才往榻上躺了一会便睡着了。睡梦中,总有缠绵轻柔的丝竹声往她耳里钻。
不由感慨,这色字,公然能迷心窍。
当然,曲,是歌姬唱的。
苏夜黎的神采更黑了。
那日,苏夜黎用过午餐后,天婈敏捷地将空碗空盆都撤了下去,筹算回东配房睡个午觉,刚要跨过门槛,苏夜黎俄然说,“整天如许躺着实在有些无趣。”
天婈揉了揉鼻子,终没忍住,问了出口:“柳儿女人,怎的还不回天香阁?”
那柳儿见了躺在床上的苏夜黎,未语脸先红了一片,她久经风月场,竟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公子。现在听了天婈的话,她双手绞着帕子,柔声道:“奴家窜改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