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未几问,还真是听了我的话。
说实在话,这肘子烧得并不好,肉没煮烂,特别废牙,酱也有些咸,挺齁人的。
“孔四贞!”
“嗯。”
哥哥应时惨叫出声,当即松开了我,甚是嫌弃地不断交替双臂来擦脸,就像被野蜂蛰了头。
我亦是不急,只得不紧不慢地把肘子往嘴里一叼,空出双手来直接呼上哥哥的脸,抹了一抹。
“哥哥,你晓得的,我现在回不去。”
看模样哥哥是要同我死扛本地,说甚么也不放开我。
游击?
要不是被这女儿身所困,就凭我那一身的本领,军职必定早就在哥哥之上了。
我心安理得地持续兼并着哥哥的营帐,盘腿坐于床榻上吃力儿地啃起了酱肘子。
这时,我不成按捺地打了个饱嗝,临时将肘子从嘴边拿开,满手满嘴的酱汁,抬开端来看向哥哥,还是不吭一声。
“你给我出去,现在,顿时!”
“你在府里猖獗也就罢了,在这营中也敢如此没有端方。我职任游击,我的饭食你竟敢骗来吃,是不是真想挨军棍了?”
对此,我非常对劲,这几日让娘亲苛待地一肚子清汤寡水,我早就对荤腥嘴馋的不得了,现在娘亲回了府,刚好哥哥又惹到我,这个时候再不截他的粮,又待何时呢?!
我总算应他一声,然前面无神采地把肘子从嘴里拿下,顺势啃咬了一口,屁股今后挪了挪,又是盘腿正坐于床榻上,大嚼特嚼地看着哥哥跟个失心疯似的在我面前又跳又叫。
“那就给我滚回家去。”
“你竟然还在我的床榻上吃东西......”
见我不理睬他,哥哥的情感更是冲动,连连上前几步,“真不晓得你这埋汰劲儿都是从那里学来的?”
哥哥气急废弛。
这也叫埋汰?那他是没见地过真埋汰是甚么样的。以是我决定要让哥哥好好的开开眼,然后气死他。
见此景象,哥哥那是一脸震惊,二话不说上前就一把拽住我往床下拖,“你顿时给我回家,不然别怪我动粗!”
他是真下狠劲儿,我被他提拎着转了一圈儿,见机又是死皮赖脸地一屁股坐回到床榻上。
我甚是无辜地看着他,“内里冷。”
我不觉得是地抬眼瞥了哥哥一下,也不该声,就是低下头来持续啃骨头。
方才从校场返来的时候,我使了个心眼儿,特地绕去伙房奉告那边的伙头兵们本日起哥哥的炊事派送规复如常,就像以往那样送来他的营帐。
“孔~四~贞~”
我内心嗤了一下,很了不起吗?!
因而,我一边嘴里嚼肉,一边不动声色地将沾满酱汁的手指往身边的被褥上蹭了蹭。
可我不挑,因为这原是午间要配给哥哥的饭食,只要一想到哥哥现在还在那儿望眼欲穿地等饭吃,我内心便油然升起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痛快与欢乐。
谁知,我这肘子还没啃完,饥肠辘辘的哥哥就找上门来,比我猜想中的要快了很多,劈面便是连续通的责问。